白恆嗯了一聲,“他當然得去,本來就是他提出要去學習新發型,我們都是跟著他去的。”
“他走了,那店裡怎麼辦啊?”遲鈞書接著問。
“沒事”,白恆說,“他不在,就是少了些專門找他弄頭髮的人,其他運轉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錢誰管啊,他也放心?”
白恆笑笑說:“你就別替他擔心了,他只要看一眼記錄,就知道應該賺多少錢,跟人精似的,想糊弄他,太難了。”
遲鈞書挑了挑眉毛說:“人才啊。”
☆、第十七章
春節對於遲鈞書來說;主要分為兩部分;在家陪爸媽,以及在白恆那兒鬼混。可惜;春宵苦短,沒出正月十五;白恆就被打包送上了飛機,說是再回來;就得春暖花開了。
他這一走,遲鈞書心裡有點空落落的。理髮店過了十五才開門;可是沒出正月,也沒什麼人剪頭髮。遲鈞書和沈騫他們,一天天的在店裡閒的大眼瞪小眼。遲鈞書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張雲逸要挑這麼個時候去日本;因為就算不去,也沒生意。
白恆說張雲逸精明,結果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還是怎麼著,反正張雲逸走了沒幾天,雲逸就出了件事,一個髮型師把店裡賬面上那些錢都捲走了,要說數目也不是很大,放平時張雲逸肯定揮揮衣袖就擺平了。可是如今人在國外,就是想揮,袖子也沒那麼長。
十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說不多,那是對張雲逸來講,說不少,那是對遲鈞書這樣的窮鬼來講。但不管怎麼說,這個突發事件,讓店裡亂成了一團。
說來也巧,那天趙曉樂正好帶學生去參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慷慨解囊。事後遲鈞書問他,“借條都沒有,你就不怕張雲逸不認賬?”
趙曉樂笑笑說:“他那人,不要什麼也得要面子啊。那麼多人看著我給他打電話,替他擺平這事兒,他好意思不認賬?”
“十萬塊錢對你也不是小數目”,遲鈞書無聊的拄著下巴問,“平時也沒見你那麼大方,怎麼這回這麼痛快就借出去了?”
趙曉樂愣了一下說:“這不是有業務往來麼,你就說,咱們這兒,能當樣板給學生看的店有幾家。就張雲逸這個,還是當初我死皮賴臉硬拿下來的。每次去,還得看他臉色,臨走還得給人家扔下點錢。我巴不得他能欠我個人情呢,最好十萬塊錢我也不用他還了,算我入股,每年年底給我分紅,然後讓我免費帶學生去參觀。”
“美死你”,遲鈞書鄙視的看著他,“我聽白恆說過,張雲逸精明著呢,怎麼可能讓你佔著大便宜。”
“精明?”趙曉樂不屑的笑笑,“你知道卷錢跑了的髮型師是誰麼?”
“誰啊?”遲鈞書三八兮兮的問著,旁邊沈騫和顧磊也支著耳朵聽著,淡季裡,再沒什麼比花邊新聞更能振奮人心的了。
趙曉樂曖昧的笑著,“你不知道吧,張雲逸,是個同性戀。”
“靠”,遲鈞書別過頭去,“這事兒大傢伙都知道好麼?”
“啊?”趙曉樂一臉納悶,“你們怎麼都知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個爪爪兒”,遲鈞書抻了個懶腰,“快說,卷錢跑的是誰?”
“
是他小情兒啊”,趙曉樂說。
“誰?”遲鈞書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清楚。
“他小情人!”趙曉樂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
遲鈞書呆了,沈騫顧磊也呆了,開年大戲再狗血,都沒有張雲逸這出戏狗血的這麼過癮。
“那,張雲逸怎麼說?”回過神來的遲鈞書繼續挖掘著八卦。
“電話裡他也沒說什麼”,趙曉樂想了想,“他就說店裡照常運轉,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遲鈞書挑了挑眉毛,“看不出來,他倒挺念舊情的。”
“說得就是啊”,趙曉樂贊同的點點頭,“我還以為他得立馬報警呢。”
趙曉樂爆料的當天晚上,遲鈞書和白恆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就說起這事兒。奇怪的是,白恆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不僅不知道捲走錢的就是張雲逸的情人,就連雲逸被卷跑了十萬這事兒都不知道。遲鈞書心說,這張雲逸保密工作做得夠可以的了,滴水不漏啊。
白恆說不奇怪,張雲逸這人能藏得住事兒,只要他不想說,誰也別想讓他說出來。
春暖花開的時候,張雲逸回來了。回來當天,趙曉樂就收到了還款,這讓他很高興。張雲逸打來電話表示感謝,趙曉樂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