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教我!”
他這話是說的一點都不客氣了,但是何忠全早在這幾天的相處中明白了他的為人——如果某此毛舒塵對何忠全說話特別難聽特別刺耳的時候,往往就是他的某個弱點被自己戳中的時候。而毛舒塵故作的冷淡與難聽的話語,往往是為了彆扭的掩藏他的不好意思。
何忠全的腦筋從來沒有動的這麼快過,他幾乎是眼珠一轉,便猜到了毛舒塵不喜歡舞會的原因:“……我說舒塵,你不會是不會跳舞吧?”
而回答何忠全,便是毛舒塵手下更加狠命的拍打。
何忠全仗著自己的皮糙肉厚也不閃躲,冒著被毛舒塵的雜誌拍死的危險探過腦袋去,笑嘻嘻的說:“舒塵你不好意思了?跳舞這種事情不是誰一生下來就會的,我當初也是笨手笨腳的學了好久才學會的——我跟你說哦,我跳華爾茲可是比賽水準,保證教導水平在五星以上。”
何忠全每次擺出那副誠懇表情的時候,都是毛舒塵的抵抗力分崩離析的時候。他猶猶豫豫的看向何忠全向他伸出的那隻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不太確信的問道:“你說真的?你會跳舞?”要說他不願意參加舞會也確實有這個原因,他自知自己在醫院裡還算是很受歡迎,自然會有不少羞答答的小護士主動靠過來邀請。可是他對跳舞七竅通了六竅,他深知自己只要一出腳就絕對會踩到對方,所以從來沒有一次答應過別人的邀請。
現在既然有人主動表示要教他,他自然也想學。可是問題是這老師看起來並不靠譜——那些跳舞的人個頂個都是優雅的代名詞,光是站在那裡便是一道風景線。可是再看看面前的何忠全,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哪裡有跳舞人的一半優美?若不是他皮相很好,絕對會被人當了小混混去。
對於毛舒塵的疑問,何忠全卻沒有辯解一句,而是退後幾步,站到了臥室中央的地板上。陽光從窗外灑到他身上,在地板上勾勒出了他完美的剪影。
只見這時何忠全雙臂抬起到半空,虛虛的往前一送。同時右手肘部向上抬起,手臂內收,手掌下壓;左手手肘自然下垂,手腕抬高至肩膀高度。同時他雙肩往後一展,胸部送出,整個人一下便顯得挺拔精神了不少。
不過簡單的兩個動作,何忠全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原本只是身材壯碩的他,在擺出了華爾茲中男士的姿勢後,一下子變得有魅力起來。尤其是當他收緊下巴,微微衝著毛舒塵微笑的時候,毛舒塵只覺得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在臉上升起。
“我這樣還不像嗎?”何忠全優雅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就像是懷中正摟著一名高貴的淑女。
毛舒塵一下子看的有些呆了,不知是不是因為陽光太美的緣故,他只覺得面前的何忠全陌生的讓他的心漏跳一拍。
何忠全向毛舒塵伸出手去:“舒塵,過來啊,我教你。”說罷未等毛舒塵答應,便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前。
“你是想讓我跳女步?”可是即使面前“男色撩人”,毛舒塵也沒有喪失他應有的敏感:“你以為我是女人嗎?”
何忠全聳聳肩:“舒塵,放鬆啦。你現在還什麼都不會,我自然要先帶帶你。等到你學會了,讓我跳女步也沒問題啊。”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毛舒塵再挑刺便太不爺們了。他只能點點頭,有些彆扭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何忠全的胳臂上。
“華爾茲一共有五個接觸點。”何忠全一邊糾正毛舒塵的手的位置,一邊指導他正確的站姿。
“第一個是手的接觸點。”
他的左手輕輕的把毛舒塵的右手四根手指收進手中。
“第二個是男士的右手腕。”
他的右手輕輕的搭到了毛舒塵的左肩胛骨外側。
“第三個是女士的左手。”
他示意毛舒塵把左手四指輕輕並上搭到自己的大臂上部。
“第四個是女士的左手手肘,在旋轉時需要輕搭到男士的右臂之上。”
他繼續耐心講解,而仔細聽著的毛舒塵卻沒注意到,何忠全忽然暗下來的眼瞳。
“最後一個接觸點是……”
何忠全手臂收緊,毛舒塵猝不及防之下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何忠全順理成章的摟了個滿懷,與此同時他的胯部往前一送——
——“最後一個接觸點,便是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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