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天下宗派那麼多,你為什麼選擇這裡修煉?”

“這裡有我想要的。”

“延陵……”

“想不想你的初六早點恢復元神?想就趕緊走吧。”楚延陵不想再多說。

月白樓裡。

一個時辰後,端木初六的元力弱弱地泛著光芒,沒有大的起色,楚延陵收了元力,下了床,不似往常的虛弱,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酒壺:“今天是我的生辰。”

“什麼?”

“這是我爹、也是你爹送來的梅花酒,味道極佳,今天,還以為會很寂寞呢。”楚延陵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喬柯跟前,他只穿一件華麗的絳色薄裳,半敞領口,露出極好看的兩根鎖骨,神情灑拓。

喬柯喝了一口:“味道有點苦。”

楚延陵又給他倒了一杯。

一來二去,喬柯將大半壺都喝完了;楚延陵長眉修目,凝視著他,自己卻只抿了一抿,沾溼了嘴唇而已。

喬柯一喝就醉,舌頭也大了,話也多了,踉踉蹌蹌走過去,蹲在床邊,握著初六的手親了又親:“我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初六這樣子,好幾次,我夢見初六死了,我自己也死了。楚延陵,我想他早一點醒來。”

楚延陵放下杯子:“他,不會死的。”

喬柯笑了,絮絮地說著,越說越亂,顛三倒四。楚延陵將他拽起來,拉至懷中,兩人的睫毛近得幾乎相觸:“喬柯,你醉了嗎?”

喬柯身體歪了一歪:“沒有。”

楚延陵攬著喬柯的腰,隨意一轉。喬柯天旋地轉,等緩過勁來已經橫在地面的席子上了,楚延陵單腿跨上去。

喬柯蒙圈了,揉了揉眼睛,不明白怎麼回事:“我頭暈。”

楚延陵笑,手從腰一寸一寸往下探。

喬柯茫然:“不行的。”

楚延陵微笑,手指在喬柯的嘴唇、耳後、頸後嫻熟一掐,一捻。一陣元力衝出,禁錮瞬間被解除一般,身體倏然一輕,喬柯輕呼一聲:“啊,怎麼回事?”

“非我不行,因為是我下的邪術。”

是夜,月行遲,顛之倒之,錦衾透溼。

天際漸漸泛出亮光,楚延陵帶著一身汗起來了,渾身骨頭都痠疼難堪。他替醉睡的喬柯擇了乾淨的衣裳穿得齊齊整整,放到一個寬大的椅子上。走了兩步,又回去,在額頭上輕輕一吻:“一定是前世欠了你,這輩子,總想著法子還,怎麼也還不完。”

楚延陵拿起酒壺,叮叮噹噹,酒還剩了一點。他走到床前,手一覆,一線酒倒在端木初六的臉上,碎成珠玉點點。

楚延陵輕笑:“只要躺著就有人心疼,你到底哪裡好?活人給死人陪葬,說得過去嗎?”

沉睡的人,沒有任何動靜。

楚延陵又說:“他為了救你恨不得死,你知道嗎?我,並不是為了救你,我甚至希望你立刻死去。可惜,那個傻子捨不得……我也是個傻子。”說完,轉身離開。

沉睡的面容忽然輕微地動了一動,原本毫無表情的臉,看上去彷彿憤怒了。

日行至正午。

喬柯睜開惺忪睡眼,半個身體都麻了,下意識地揉了揉肩膀,起身來到床前,順了順端木初六的頭髮,左端祥,右端詳,伸手撫平那微皺的眉頭:“我眼花了嗎?你為什麼皺著眉頭呢?”

似乎做了一個激烈的夢,只是內容都記不得了。

天氣變暖,練功很順,喬柯依舊專注地修煉起各種功法,「鎖龍咒」的第四階很坎坷,喬柯幾度想去找喬千律。

兩三天後,楚延陵忽然來了。

當時天色已晚,喬柯修煉完畢,飢腸轆轆,買了個五香餅才啃了一口,就見一襲豔麗薄裳的楚延陵站在跟前。喬柯楞了一愣,餅渣渣掉衣領裡也沒覺得:“你怎麼來了?”

楚延陵避開喬柯的視線:“功法有大展進,我來看看。”

如同換了一個人,楚延陵突飛猛進,元力如泉湧。端木初六的晶瑩剔透的元力在額頭迅速聚集。修煉完,楚延陵謝絕了喬柯,獨自趁夜回赤陽界,今非昔比,他不再像以前那麼脆弱。

之後,楚延陵隔三兩天就來一回。

端木初六的元力如同按上了進度條一樣,看得見的飆升。喬柯又喜又憂。喜的是端木初六元神在恢復,有時能感覺到手指在動。憂慮的是,不知道楚延陵用的是什麼功法替初六療傷,以及,用什麼功法迅速提升自身的元力。

名醫來診脈,連連稱是奇蹟,上一個月元神破碎,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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