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周宗瑜閉起眼,微微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再睜開眼,卻看到安德烈扭曲的笑容。
“怎麼了?”周宗瑜有些害怕,他剋制著顫抖,輕輕撫摸男人柔軟的金髮。
“小瑜搖頭,是不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竟然是因為這種事。。。。。。周宗瑜有點哭笑不得,“安德留沙,不要胡思亂想。在中國,死是不吉利的字,想要表達愛,就要和愛的人一起活到很老很老。”
高大強壯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種純真的疑惑,“可是,我聽到的第一個中國故事,是男女主角一起死掉變成蝴蝶。”
周宗瑜不由苦笑,究竟是誰第一次給外國人講故事就講梁祝啊!還有那麼多大團圓結局的故事為什麼不講嘛!
“安德留沙,在中國,一般我們會對相愛的兩個人祝福說‘白頭偕老’就是說,要相親相愛一直到兩個人頭髮都白了,還會說‘百年好合’,意思是,兩個人要長長久久的相愛,永遠和好。”
男人微微反應一陣,“那,小瑜的頭髮一直黑著,然後我們三百年四百年或者五百年都還是要相愛。”
周宗瑜被他這孩子氣的想法逗笑,安德烈看著懷裡人的笑臉,忍不住吻了上去。
淺吻被一點點加深,周宗瑜環上安德烈的脖子,淺金色的柔軟頭髮散發著陽光的氣味,安德烈抱起有些瘦弱的男人,手滑進鬆垮寬大的衣袖裡,男人冰涼的面板隨著安德烈手掌的遊走慢慢染上一點溫度。
火熱的唇吻上纖細的脖子,周宗瑜不由發出低低的鼻音。
強壯的男人突然收緊了手臂,“小瑜。。。。。。”男人灰紫色的眼睛漸漸有點失控,“讓我做,我想要你。”
周宗瑜有些苦惱地低頭看著男人,他伸手捏了捏男人有些幼圓的臉頰,那溼漉漉的雙眼像極了求關注的大型寵物。
“輕一點,你每次都弄得我好痛,我一會兒還要畫畫。”
收到允許的男人彎起眼睛,笑得天真,“小瑜,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周宗瑜被輕輕推倒在走廊的地板上,“安德留沙,別在這裡……”
“沒關係的,圍牆那麼高,不會有人看到。”他幾乎是用全部理智在控制自己不要太粗魯。
“安德留沙,別在這兒,我、我不習慣這樣,太亮了……”周宗瑜覺得這簡直是在鞭笞他的羞恥心,令人眩暈的陽光讓他忍不住把臉埋進安德烈的肩膀裡。
耳邊傳來的哀求聲,刺激著安德烈的凌虐欲。心中的黑暗和對周宗瑜的愛惜,來回撕扯著他的理智,“小瑜……對不起……”
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堅持著做完了潤滑,過量的潤滑劑弄的兩人下身都是一片黏膩,安德烈把泛著淚光的周宗瑜抱到屋簷的陰影裡,又拖了兩隻靠墊減輕他的負擔。
他明顯感覺到身下那人的恐懼,傳遞到身上的細微顫抖讓他心裡很難受,他並不想讓他的小瑜害怕,他只是,只是太想愛他。
“……安德留沙……”周宗瑜痛苦地喘息著,長久的相處令他的身體是那麼契合安德烈。
“進、進來……”兩個字說完,他的臉就已經紅得快滴血,他不由咬住自己的手背,害怕自己再說些沒廉恥的話。
安德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含蓄得幾乎讓他發瘋的小瑜,在邀請他嗎?
“小瑜,再多說幾次,我喜歡你渴求我的樣子……”
他親吻著周宗瑜的嘴角,卻沒有給予回應。
這種磨人的試探讓周宗瑜渾身顫抖,渴求著卻又使不上力,“……安德留沙……別這樣、求你……別、別這樣…。。”
安德烈在看到那雙盛滿情慾的琥珀色眼睛時,就已經徹底失守。
周宗瑜覺得自己連呼吸的本能都快消失,腦子裡只有歡愉,胸膛緊緊貼在提起,眼前都是五光十色的炫光。一開始他還小聲嗚咽,漸漸的,連喘息都變得艱難,只能隨著安德烈律動。
安德烈感到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隻野獸,將自己的痕跡烙印在周宗瑜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完全的,讓他成為自己的私有物,呼吸,心跳,靈魂,所有的所有,只能是他的。
歡愛幾乎演變成虐待,周宗瑜最後只能哭著求安德烈放過他。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周宗瑜已經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緊貼的心口都還砰砰直跳,糾纏著倒在迴廊下,夏日的暖風保證他們不至於感冒。
安德烈把那閉著眼喘息的人抱在心口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