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洛涼的耳裡說不出的恐怖。
眼看著他又換了一根帶鉤的銀針,洛涼恐懼地盯著那發寒的鉤子,強烈的預感那冰冷無情的利器將會穿過身體,連皮帶肉的撕扯的疼痛要降臨在自己身上。哆嗦著身體無助地後退一步,身體貼著冰涼的瓶壁不住地發顫。
感覺的那冷冰冰的利器在自己的臉上流連摩擦,對疼痛的恐懼促使洛顫慄起全身的汗毛,逃避似的閉上雙眼,可那冰冷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衣料又出現在自己的胸膛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哀籠罩著他,清楚的聽見那鉤子勾破衣料說發出的裂帛聲刺激著他不安恐慌的心臟,感覺如此真實。
就因為自己現在被困,就沒有能力反抗了嗎?不是這樣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逃避害怕只會加劇傷害的肆無忌憚,自己怎麼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洛涼咬牙睜開眼睛,憤怒地抓住那冷冰冰的鉤子,怒視陳晨東,“你到底想要怎樣!”
有看見了久違的憤怒以及只有在洛涼身上才能感覺到的危險氣息,嘴角的笑意不斷的加深,洛涼看著他變態的笑容,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液,望著那人的瞳孔似漆黑不見半點光亮的深淵,身體的四周不斷侵入冷風。
“啊……”銀晃晃的彎鉤掙開自己的束縛,快速地扎進自己的大腿。洛涼死死地盯著那大腿面板下隆起的一點不自然的凸起,漸漸地感覺到那利器在肌肉裡一點一點慢慢的掙破錶皮,“呲”的一聲終於刺破最後的阻撓。大片的鮮紅爭先恐後的從那血肉模糊的傷處翻湧出來,洛涼死死的咬著下唇,口腔裡充滿血腥的氣味,但哪裡及得上大腿無故被刺穿的痛苦。
陳晨東看著瓶子底部鋪上的一層耀目的鮮紅,刺激著他嗜血的欲。望。無視洛涼疼痛痙攣的身體,肆意拉扯那勾著洛涼大腿的銀器。每次用力的拉扯總能如願以償的聽見洛涼的隱忍憤恨的悶哼。陳晨東像是沉溺在這惡劣遊戲裡興奮不停的惡魔,看著洛涼痛苦掙扎的身影,他覺得獲得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洛涼的臉水洗了般白,全身因為受不了這超負荷的疼痛而發顫,身體極度虛弱,但頑強的精神支援著他,一如既往的藐視陳晨東。
“洛涼對我笑下吧。我突然開始好奇,你笑時的樣子。”
洛涼聽著他似好朋友閒聊般的語氣,真的放聲笑起來,眼裡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眯著眼陰狠地詛咒著陳晨東,怒罵道,“呸!不要臉的人渣!”
陳晨東第一次聽見他爆粗口,聽在耳裡說不出的新奇好玩。人渣。哈哈哈哈……他第一次聽見有人敢這樣當面指著他的鼻子罵人渣。這要是別人立馬就讓人給他用線封口,但是對方是洛涼。封口什麼的,太血腥了,而且會毀了他姣好的唇形,他可捨不得洛涼那張清麗的容顏。
“人渣麼?”陳晨東毫無表情可以琢磨的臉上,平平淡淡的。將卡在洛涼大腿上的銀器一點一點的拉扯出來。洛涼倒抽一口涼氣,強行撥。下利器的劇痛反覆地折磨著他單薄的身體。眼看著那沾滿血液的利器終於從自己的大腿上脫離,空留了一個手指般粗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冒血。
陳晨東看著他哆嗦不停的身體,欣賞著他不甘的表情。將手裡的銀鉤用白色的絲綢手巾擦拭乾淨,唇邊綻出一抹邪肆。低沉的聲音充滿著魅惑蠱毒,“洛涼,為了歡迎你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洛涼連看他都是多餘。
“你一定會很驚喜的。洛涼。”陳晨東說完這一句,真的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洛涼趁著陳晨東離開的空檔裡,抬頭望著,已經漸漸與血反映消失不少的白霧,依稀可以看的見頂端,有個雞蛋般大的圓孔。那便是出口麼?洛涼難以抑制看見希望而加速跳躍的心臟,身體因為這個令人振奮的遐想而熱血澎湃。既然這個白霧可以和血發生反應,從而慢慢稀釋。那麼如果飛上去,將血塗在亮光上又會怎樣呢?抱著這樣的心態洛涼想要用功飛上去,卻發現自己身上使不出半點的靈力。果然是……自己真是太想當然了。怎麼樣才能將自己的血塗在那雞蛋般的圓孔上。
“嘶嘶……”鐵鏈拖著地板摩擦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那冷冰冰的聲音傳達到耳膜裡,洛涼竟然無端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不知為什麼,心裡越來越慌亂,魂不守舍。
“洛涼,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陳晨東陰沉的聲音猶如地獄的呼喚。
洛涼猛地抬眼。視線被男孩瘦小單薄的身體佔滿,只見他全身不著一縷,赤。身。裸。體。四肢上都鎖著雕刻華麗的鍍金鐐銬,細細的鏈子直垂在地上,無力的拖著。過分蒼白的面板上佈滿深深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