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這種意識裡呆了多久。就在他即將進入精神分。裂之時,那個聲音再次出現。
“……醒醒……”
李成哲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情不自禁在腦海中乞求:“我在這,幫幫我,快讓我離開這個該死的金魚缸”。
那個聲音一下子來到李成哲的耳邊,貼著李成哲的耳朵說:“荷光者,釋放你心識裡所有意念和思想,釋放所有的抗拒,用意識感覺我的頻率,用心來感覺我”。
聲音如此貼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卻看不到半個人影,李成哲嚇得在意識裡大吼:“幫幫我,放我出去”
“荷光者,釋放你心識裡所有意念和思想,釋放所有的抗拒,用意識感覺我的頻率,用心來感覺我”。
“先幫我離開這兒,我什麼都聽你的”李成哲焦急的怒罵。
然而,聲音古井無波,像個迴圈廣播一樣,一直機械的重覆。“荷光者,釋放你心識裡所有意念和思想,釋放所有的抗拒,用意識感覺我的頻率,用心來感覺我”。
李成哲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他僅存的那點希望,慢慢破碎,他一直期待這個聲音的到來,能帶來脫困的資訊或轉機。
現在看來,這聲音更類似一個回聲或者廣播。也許是某個強大的精神力者,臨死前釋放的精神場。
聲音一點一點小下去。
“不,別走,陪我說說話,我快瘋了”。他在腦海裡祈求著。
聲音沒有片刻停留,慢慢遠去,漸漸變小。
李成哲想盡一切方法挽留這聲音,他開始努力按聲音所教導的方法去做。
閉上眼睛,清空頭腦,釋放所有的抗拒,用心去感覺聲音。
當他這麼做時,聲音回來了。
李成哲一陣狂喜,繼續努力。但這想法一出,頭腦有了雜念,聲音又開始遠去。
這時,他有點明白了,聲音要求他做的事,類似某些古地球教派所傳授的靜心冥想,只有保持內在的寧靜和無念,才能接收聲音所發出的頻率。
李成哲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周圍沒有半點生氣。
除了聲音做伴,別無它物。
他努力挽留聲音,不想陷入瘋狂裡去。
他現在就像被囚禁在自己的身體裡的囚徒,什麼多餘的動作都做不了。
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只有跟這聲音的交流了。
他開始寧定下來,深長的呼吸,放鬆身體,感受內心。
各種雜念紛至沓來,過去、未來、擔心、幻想,打算等,一念接著一念,似滔滔的江水永不停歇。
越想平息這些雜念,念頭越是洶湧澎湃。
越想按下這些想法,想法越是冒頭,最後,演變成滔天巨浪。
某個時間段裡,李成哲聽不到一點聲音,整個人都被“我體內寄生的蟲子什麼時候破繭而出?我會不會變成怪物?我會不會一直被關在裡面,直到老死?……”等諸多可怕的念頭牢牢抓。住了。
他的內心矛盾掙扎,但沒有任何外援,無依無持,甚至連身體都動不了分毫。
他開始理解,被關單人□□的懲罰有多麼可怕。
這世上真正的痛苦是什麼?
你明明活著,卻只是擺設。
每天醒過來,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
這個世界裡,除了你,寂然無聲。
某個時間段裡,李成哲感到自己被徹底耗盡了。
走投無路,逃脫無門。
除了臣服,接納發生的一切,別無它法。
在瀕臨發瘋邊緣的一刻,突然之間,四周的一切全部停滯下來,萬念俱寂,時間靜止。
李成哲感受到了那個頻率,聲音的頻率,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化為一道光,與這個頻率合為一體。成為同一個的思想,同一個的意識,同一個頻率。
頻率同步的一刻,一種奇妙的力量從李成哲的靈魂深處爆發出來。
精神力無限擴充套件,各種畫面紛紛而至,呈現在李成哲的腦海之中:“一隻虛弱的手,在地上寫下觸目驚心的大字:“殺了我”;機械守衛林立兩旁,一群赤身裸。體的青年男女,表情麻木,乖順聽話,不言不語,像無魂的木偶般延著長長的通道,走向黑暗;一團黑霧包裹住一個人,看不出性別,只露出一雙火紅的豎眼,目光嚴寒。黑霧人吐著蛇信,冷酷的宣佈:從今天起,這方宇宙叫做苦艾,所有生命永墜苦海,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