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在他耳畔呢喃著。
“你最喜歡聽這首……《相望》,每次我唱起來,你都誇我聲音好聽……日出日落,帆影漁火,我坐著飄搖的紙船,看你從我眼前走過……”
一遭又一遭,你從奈何橋上走過,我無法觸碰你的手,甚至無法再和你說一句話,只盼著你能為了我跳下忘川,留存著點滴與我相伴的記憶,再轉世來生。但我又怕那無休無止的業火給你太深的折磨,就這樣,你在人間經歷著喜怒哀樂,我卻只能在無盡的寂寞中,遠遠望著你的背影。
相望,我多想你能回首,哪怕只有一眼,與我相望,相惘,再相忘。
“白澤?你哭了?”花重明伸手想擦他臉上的淚,卻發現他無悲無喜的眼中沒有分毫傷心,就像在講述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你真的如此愛他?”
“九百年,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卻還是忘不了他,也許是因為愛,也許是因為恨,也許什麼都沒有。”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人間最平淡的幸福,我卻永遠都無法觸碰,永遠只能在黑暗中,在被你遺忘的角落,默默的祝福最愛的你和另一個人去享受命運的恩寵。
戲外的白澤,戲裡的花重明,一個願意編,一個願意演,兩全其美。
就按照答應張十七的那樣,花重明去揭了皇榜,以戴罪立功的名義的跟著宮裡的侍衛去面見皇上。
年邁的老皇帝躺在龍榻之上,咳嗽聲響徹寢宮,太醫跪的滿地都是,一個個嚇得臉色鐵青,見花重明來了,慌忙讓出一條小路,讓他去給皇上把脈。
花神醫裝模作樣一通望聞問切,隨便胡謅了張藥方,遞給幾個候在一旁的宮女:“這幾味藥你們先去抓來,煎給皇上吃。皇上這病並非不治之症,只是需要一味藥引……就在這皇宮之內,給草民三天時間,三日之後,保證給皇上個滿意的交代。”
幾個太醫面面相覷,皇宮有如此神通廣大的藥引,他們怎麼不知道?可既然神醫這麼說了,為保命起見,他們也只好紛紛在皇上面前求情,請皇上再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