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裡不能養狗。”陳真說:“你能收留它嗎?好像有主人培訓過的,你看,砰!”
陳真比劃了個手勢,那狼犬馬上倒地。
“握手。”陳真又道。
狼犬抬起爪子,朝向陳真,片刻後保持平移,把爪子朝向遲小多。
遲小多:“好聰明!”
陳真說:“這種狗訓練一下可以買菜,據說還可以陪你鬥地主,我看你家也沒人,要養嗎?”
遲小多有點心動,但是這麼大一個狗,每頓都會吃很多的吧,吃很多也就算了,還是吃得起的,然而,吃很多就意味著拉很多,每次都要拉一臉盆的話,遲小多實在沒功夫去給它收拾。
何況還很有可能拉在床上或者尿在沙發上。
“還是不要了吧。”遲小多說:“我每天要上班,沒空遛它,一定會寂寞的,每天我們帶點狗糧,出來餵它怎麼樣?”
“唔。”陳真理解地點頭,說:“那就送到收容所去人道毀滅吧。”
狗:“……”
遲小多:“……”
“把它放走不好嗎?”遲小多道。
“萬一感染了狂犬病,也會被人道毀滅的。”陳真笑著說:“大型犬隻,被人抓走了不是吃肉就是關收容所,反而容易得病,走,咱們一起去處理下,不痛的,打個針,安樂死就好了。”
狗搖著尾巴,跟在陳真身後,遲小多瘋了,完全無法理解這麼惡魔的話是怎麼從這麼帥的陳真嘴裡說出來的,馬上說:“停!我養它!”
陳真說:“沒關係,我沒考慮到你的難處。”
遲小多說:“沒有什麼難處,我每天會請假遛它的!”
陳真道:“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人也有生老病死,眾生平等,狗就更逃不過了。”
遲小多突然有點觸動,他說:“嗯,很有道理,不過我要養它,就這麼說定了。”
於是這隻狗就順理成章,進了遲小多的家。
“給你起個什麼名字呢?”遲小多戴著手套,在浴室裡給狼狗搓澡。
“叫郎犬吧。”陳真狡猾地笑了笑:“明天帶它去打防疫針,順便上個牌。”
“不如叫陳犬吧。”遲小多懷疑地看著陳真,突然道:“你是不是算準了我會收留它,才說什麼人道毀滅的!”
遲小多要拿洗狗水潑他,陳真迅速笑著起身跑了。
郎犬:“嗚——汪!”
遲小多發現這隻狗還是挺懂事的,不會叫得吵死人,就是有點掉毛,脖子上的皮都破了,不知道被怎麼虐待過,耳朵也在發炎,身上可能有寄生蟲,肚子上還有點潰爛。
遲小多和陳真一起合力給它上了藥,遲小多說:“給它腦袋罩個東西吧。”
“沒關係,他不會舔掉藥膏的。”陳真笑道。
遲小多還是有點不放心,給郎犬的腦袋上戴了個朝外敞著的紙盒子,郎犬洗過澡以後就軟趴趴地裹著毛巾,在腳邊烤暖爐,冬天還可以踩在它的身上暖腳。一叫名字就過來了,就是吃起來太兇。第一次遲小多沒掌握好給它吃多少,倒了一臉盆的狗糧,泡了水,郎犬吃了半盆下去,接著就吐了。
吐完以後還埋頭下去繼續吃,遲小多登時天雷滾滾,忙給它減少飯量,郎犬便常常徘徊在吃得過飽和吐出來的邊緣,不斷迴圈。
“這狗怎麼和餓死鬼投胎似的。”閨蜜過來看遲小多的時候,隨便吃了點水果,郎犬連蘋果核都叼走了。
“以前被餓瘋了吧。”遲小多說:“要控制食量。”
“吃這麼多也沒長胖嘛,肚子裡是不是有蛔蟲?”閨蜜說:“給它吃藥打打蟲試試,你的相親物件們呢?你家都變成動物園了,不打算搬個大點的房子嗎?”
郎犬在小鳥的旁邊做了個窩,最開始遲小多還生怕它會把鳥兒也一起吞了,沒想到它倆倒是一直相安無事。
“不了。”遲小多說:“這樣挺好,有狗狗陪著,又沒這麼寂寞了。”
閨蜜乏味地說:“最好是這隻狗能變成一個王子,這樣就什麼都滿足了。”
遲小多一頭黑線。
“對了。”閨蜜說:“最近不忙的話,陪我去澳門一趟吧。”
閨蜜畢業以後耽擱了n年,現在家裡終於勒令她快點找物件,結婚去。
於是呢,閨蜜被要求聯絡了一個與林家世交,回國發展的學霸,兩人透過通訊軟體聊了一段時間,現在家裡要求閨蜜到澳門去,旅遊散散心,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