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誠答道,“但我猜測,血魔體一定派出手下來追查我了。我有一個部下,正在穩住聖地那邊。”
“血魔。”鄭衾搖搖頭,嘴角現出一絲隱約的笑。
遲小多想起,鄭衾和血魔過去還是師兄弟,說不定這次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血魔很強大嗎?”遲小多問。
“師兄他一輩子都在鑽研一件事。”鄭衾答道,“活下去。”
遲小多沒有說話,看了項誠一眼。
“煉化邪術。”鄭衾說,“於是墜入了魔道,給自己的身體種下了天魔種。”
遲小多隱約想到了那把短刀,說:“那把刀是不是……”
鄭衾緩緩點頭,答道:“百餘年前,我倆的師父曾想過用渾天星宿刀來取他性命,引星宮之力,破去他體內的邪血。然而多年裡,師兄他蟄伏聖地不出。倒是煉出了一票鬼邪之物,景浩,就是他的作品。”
“這次你二人離開驅委,不能再朝組織請求援助,想必驅委與聖地,會聯合來追緝你們。”鄭衾眉頭深鎖,說,“還須小心為上。”
“血魔有什麼手段?”項誠問。
“師兄的邪力非同小可。”鄭衾說,“能以鮮血施術,你們都是血肉之軀,距他稍近,血行極易加速,變得狂躁難以自控。外加以自身為媒,指示手下被融合在一處的魔物來行動。”
“好的。”遲小多點頭道,“有破解的方法麼?”
鄭衾想了想,說:“師兄的邪血之力來自於多年前我們在崑崙山上,得到的龍血,唯有龍威可鎮壓住它,你身有龍瞳,不定能與他爭得一爭,除此之外,便只能以不動明王真力相抗,還是須得小心謹慎為宜。”
項誠和遲小多都沒有說話。
“渾天刀制好後。”鄭衾說,“一旦能取其心臟,血魔便將被星宿之力破去渾身禁制,渾天刀也將被染血,到時候,你將刀交回給我。”
“是。”遲小多規規矩矩道。
“至於材料,我這裡還有一些。”鄭衾答道,“會遣人帶給你。”
遲小多心想還有很多材料是缺失的,這下正好了。
“當年的事……”項誠突然開口道。
“當年的事呢。”鄭衾慢條斯理地說,“我是隱約知道一些的,但是也僅限於你知道的那部分,我已經沒有驅委的任何許可權了,和你們周老師不一樣。”
項誠點了點頭,鄭衾戴上帽子,說:“年輕人,未來有許多困難在等待你們克服。”
項誠和遲小多忙起身相送,弟子提著大衣給鄭衾穿上,鄭衾走了。
老頭子離開的時候,身影有一絲落寞,外面下起了漫天大雪,遲小多和項誠互相看看,一桌子菜還沒動過,項誠去問,前臺說已經結過賬了,遲小多知道也是鄭衾請他們吃飯的意思,便不客氣了,和項誠坐下來,開始吃那一大桌涮羊肉。
“辛苦了。”項誠說。
遲小多笑了起來,項誠給遲小多涮肉吃,冬天的晚上,在店裡喝點小酒,吃點火鍋,實在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接下來我有個想法。”項誠朝遲小多說。
“我也有個想法。”遲小多說。
項誠示意遲小多先說,遲小多把躲在陳真辦公桌下,聽到的周茂國的話說了,項誠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你爸媽相遇的地方在哪?”遲小多說,“你聽她提起過麼?”
“我大概知道一點。”項誠說,“本來想去青海走一趟的,不過你這麼說起來……也該回去了。”
遲小多問:“去青海做什麼?”
“聖地的其中一個入口就在青海。”項誠說。
遲小多心想項誠膽子還真的很大,問:“你不是不能用法術麼?”
“如果決定了要搗毀聖地。”項誠答道,“就沒有必要再忍著了,聖地裡最大的敵人就是血魔,除此之外,應該都能對付。”
“裡頭有多少妖怪?”遲小多問。
“兩萬多隻。”項誠說,“不過實力都不強,既然鄭衾給出了剋制血魔的辦法,你煉出渾天刀後,我帶著回去……”
兩萬多隻。
這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項誠居然囂張到要到敵人的陣營裡去,直接殺掉血魔,這也太兇殘了。
“太危險了……”
“不危險。”項誠喝了點酒,臉上帶著一點暈紅,自己斟酒,說,“又不是真的殺進去,只是一個比喻。”
“要是被兩萬多隻妖怪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