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燈亮。
項誠一閃身,不再與二人纏鬥,衝進了陳朗的房間,可達緊隨其後,項誠翻出了窗外,消失了。
陳真快步上樓,可達說:“跑了。”
“是誰?”陳真問。
“看不清楚。”可達說。
“挨個房間檢查一下。”陳真說,“看看還有沒有同黨。”
遲小多躲在陳真房間的衣櫃裡,聽到腳步聲響,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這裡也沒有。”
“那隻妖怪被救走了麼?”陳真在外面問。
遲小多心想妖怪?妖怪??!你們在說什麼?
那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還在。”
陳真下樓時發現電話正在茶几上震動,上前接了,齊尉的聲音說:“狄淑敏老師要親自過來,我攔不住她了。”
陳真說:“我馬上就要出門,讓她在機場談。”
“不行!”齊尉說,“她已經過去了!”
陳真吁了口氣,軒何志從門外回來,問:“怎麼整?”
陳真與可達對視一眼,簡直焦頭爛額。
項誠扒在二樓外面,與夜色融為一體,片刻後遲小多輕輕拉開窗門,項誠翻身進去,開啟了燈。
“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遲小多從衣櫃出來,翻找陳真的抽屜,空空如也。
項誠說:“你搜床頭櫃和床底下,我搜桌子。”
桌上一堆檔案,遲小多翻來翻去,項誠說:“被子下面不用找了。”
枕頭下壓著遲小多送給陳真的錢包,遲小多翻開看了眼,裡面只有幾百塊錢,放著張照片,裡面是自己、陳朗、陳真與可達、周宛媛、齊尉、軒何志,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人。
遲小多身邊站著一個似乎有點眼熟的男人,一手摟著他。
遲小多:“????”
遲小多完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拍了這張照。
“這是誰?”遲小多的聲音有點發抖。
項誠放下手頭的東西,合上錢包,塞進枕頭底下,把被單拉平,說:“馬上你就會明白了,快!我們沒有時間了!”
遲小多下意識地繼續幫項誠找東西,然而越找越是混亂,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外頭停車聲響,項誠湊到窗邊看了一眼,說:“糟了!”
一輛黑金色的車停下,可達去開門,女人的聲音說:“陳真呢?把所有人都叫下來。”
外面來了不少人,把整個別墅圍了起來。
又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門外,齊尉下車,快步進別墅。
項誠讓遲小多到門後去,示意他在這裡等著,自己拉開架勢,預備有人進來便隨時動手。
然而陳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說:“下樓開會。”
走廊對面有人開關門與腳步聲響,在對面看守的那人出來,下樓梯走了。
項誠沉吟片刻,開門,說:“到對面房間裡去。”
遲小多開啟門,進去,項誠緊隨其後,遲小多被嚇了一跳。
床上側躺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兩手被手銬銬著,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
“這個不是你的手下麼?”遲小多說。
“別管了。”項誠答道,“找東西!”
項誠進去就翻箱倒櫃,遲小多奇怪地走到床邊,躬身,看著那男人熟睡的臉。
男人非常帥,遲小多想起一段記憶。
這人前天晚上,遞給自己遙控器,接著就在旁邊看自己,眼睛裡帶著複雜的神色,一句話也沒說。
接著,遲小多又想起在陳真錢包裡看到的那張照片。
不就是自己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嗎?他叫什麼名字?
狄淑敏說:“在澳門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陳真,你跨省執法我不說你了,為什麼不和本地先打個招呼?”
來了好幾個本地官員,李主任示意狄淑敏息怒,有話好說。
“這是老佛爺的吩咐。”陳真說,“天魔的手下一直監視著遲小多的情況,任何人的出現,都會打草驚蛇。”
“你好,陳主任。”一個男人出面,說,“國安局特別行動科簡文,這裡是北京那邊發來的公文,現在,你們的職務已經被暫時解除了。接下來的事件請移交給我們處理。”
可達哭笑不得道:“你知道樓上關著的是什麼人嗎?”
簡文答道:“這不重要,現在你們已經被解除執法許可權,具體處理結果,請和有關部門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