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瞌睡。

“到了。”項誠說,“你在車上睡?”

陳真說:“他得下去,否則我不好交代。”

遲小多:“什麼?”

遲小多睡得意識都是混亂的,跟著項誠與陳真下車,陳真把他倆帶到靈境衚衕的一個樓房後門處,裡面是個快餐店。遲小多懵懵懂懂,還以為要吃早飯,然而陳真和他左拐右拐,還和早起的服務生打招呼,拿出鑰匙,開啟了辦公室的門,進去以後推開書櫃,現出暗門,沿著暗門上的樓梯走下去,抵達一個地下室。

遲小多已經完全醒了,地下室裡亮著燈,牆邊放著一臺鋼琴。

陳真過去坐在鋼琴前,項誠和遲小多站在地下室的中央。

陳真開啟積灰的琴蓋,按下第一個鍵,當的聲音,清脆悅耳,緊接著彈出一連串音符。音樂越來越快,隨著行雲流水般的音樂,四周牆壁發生了變化,飛速拆解,離散,退後,重組,直到陳真的奏樂停在一個休止符上,周圍赫然變成了另一個奇異的辦公室!

窗明几淨,深紅色地毯,落地窗外,則是北京的全景。

陳真起身開啟門,外面是個沒有人的寫字樓大廳。

遲小多走向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是一條嘈雜熙攘的大街,銀杏樹在陽光下生長得鬱鬱蔥蔥,宣洩著旺盛的生命力,街道兩側腳踏車鈴聲響,行人穿梭往來。

自己置身十二樓,大樓平地而起,閃爍著光,遠方則是北京城的街景,然而街景上,卻蒙著一層朦朧的光。

陳真帶著兩人出鋼琴室。

“填表。”陳真兩手搓了搓臉,疲憊不堪地說,“填完以後到一樓大廳辦事處交表。”

陳真拿了三張表給項誠,問:“身份證帶在身上嗎?”

“沒有。”項誠問。

“我帶在身上的。”遲小多昨天報警的時候帶了身份證,陳真說:“我去修下手機,交了表來七樓找我。”

遲小多的世界觀已經完全無法支撐短短12個小時裡發生的事了,項誠認真地填表,遲小多在旁邊看,表格抬頭是“驅魔師個人登記表”,名字,性別,籍貫,父母。

項誠沉吟片刻,在家庭成員的“父親”那欄裡填了“項建華”,“母親”那欄裡劃了一道橫線。政治面貌填了群眾。

下面“社會聯絡人”,項誠想了想,填了遲小多的名字,並且留了他的電話號碼。“家庭派別”內填了:不動明王。

遲小多:“……”

在遲小多的眼裡,項誠瞬間就高大上了起來,他的好奇心已經擠得快要炸了,卻不敢問。項誠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笑意,知道他想問這個,說:“不動明王,就是我爸功夫和法術的派別。”

“每個驅魔師都有自己的派別嗎?”遲小多問。

項誠搖搖頭,說:“少部分,陳真的那盞燈,你看見了?”

遲小多點點頭。

“燃燈道人留下的寶物。”項誠解釋道,“那是他的家傳法寶,專破心魔與幻境,叫心燈。就像我的降魔杵一樣。”

“好牛。”遲小多崇拜地看著項誠,項誠想了想,說:“驅魔人有很多世家,家傳的派系都很厲害。”

個人履歷裡,項誠認真地填了幾隻妖怪的名字,包括“相柳”,“狐仙”與“窮奇”,最後想了想,在底下新增了“鴟吻”,廣州地區除妖經歷。這個沒有朝遲小多解釋,帶著他出寫字樓,去找電梯。

下行的電梯人不多,裡頭站著一個女孩,一身名牌,手裡挽著個愛馬仕的包包,掏出化妝鏡照了照,項誠和遲小多按了1層,遲小多打了個呵欠,項誠說:“困了?”

“餓。”遲小多說。

“儘快把事情辦完,帶你去吃東西。”項誠答道。

女孩從鏡子裡看著兩人,打量他們身上的泥水,水已經幹了,項誠赤|裸的肌膚上滿是如意湖底帶出來的淤泥。

叮一聲到了七樓,女孩出去,電梯繼續下行。

一樓大廳是個辦事處,足有三層,鄉下來的民工,挾著公文包的白領,東北話、河南話、貴州話、京片兒,吵吵嚷嚷,猶如一鍋沸騰的水。

項誠拿著表格去領號,問表在哪裡交,遲小多好奇地朝外看,外面是個噴水池,噴水池周圍還停著幾輛豪車。

“馬上好!”項誠說。

遲小多轉頭道:“不著急!”

辦事員給項誠蓋了章,看了他一眼,影印身份證,說:“這裡籤個名。先交罰款,廣州科韻路地鐵站,重大過失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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