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請幫幫我。”
“要怎麼幫?”
“我不知道他偵測到我沒有。”阿爾沙說:“目標的性別年齡長相特徵我都不知道。我只能偵測到他的大體位置。”
阿爾沙把伊萬抱得更緊了一些:“伊萬先生,用特工手語告訴瓦西里目標的位置,讓他和德爾塔過去搜尋。”阿爾沙說:“我現在需要集中精神抵擋目標的掃描。”
伊萬點點頭,走進了酒吧廁所——瓦西里和德爾塔都在廁所裡面。
“長官,你在幹什麼?”廁所隔間裡,瓦西里坐在馬桶上抱著雙臂,打量著突然拉開隔間門的伊萬:“我馬上就好了。”
伊萬沒有說話,而是開始用複雜的戰術手勢向瓦西里說明情況。
瓦西里吃了一驚,立刻以手語詢問:“長官,如何分辨目標?”
“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像阿爾沙那種樣子的人就是目標。”
“那我們該怎麼處理?”
“如果是友善目標,停止行動。如果目標有惡意,立刻清除。”
就在這時,酒保也走進了廁所,他張大眼睛看著伊萬和坐在馬桶上的瓦西里:“你們手舞足蹈的幹什麼?”
“你有廁紙嗎?”瓦西里鎮定的指著伊萬:“這位先生很急,所以在原地亂蹦。”
“噢,請等等!”酒保迅速走出廁所,往吧檯的抽屜裡翻找廁紙。
瓦西里用手語比劃著:“我和德爾塔從後門走。”隨後砰的一聲拉上了廁所隔間門。
隔壁的廁所隔間突然被拉開,德爾塔從裡面走了出來。
“機器人也會上廁所?”伊萬嘀咕了一聲。
德爾塔沒有搭理伊萬,而是從衣袋裡面取出一支黑乎乎的東西往嘴裡送,嚼得咯嘣咯嘣響。
伊萬看清了那個東西,是一支車載乾電池。隨後,德爾塔又從背心口袋裡摸出透明塑膠瓶,大口喝著瓶子裡橘紅色的燃油。
瓦西里的隔間裡傳來沖水聲,紅髮的特工一邊繫腰帶一邊用單手向伊萬做手語:“機器人也是要補充能源的,這是在沒有充能模組時的特殊作法。”
德爾塔的喉頭聳動了一下,從嘴裡吐出電池的金屬外殼:“忘了剝皮。”
目送瓦西里和德爾塔從後門翻出去,伊萬走回酒吧,卻看到阿爾沙已經坐到了靠窗的卡座上,臉色沉重。
“伊萬先生,我想目標已經開始對這裡發動攻擊。”阿爾沙低聲的對卡座對面的伊萬說:“我剛才感應到了惡意的心靈波動。”
“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那是非常危險的行為。”阿爾沙環視著酒吧裡的酒客——吧檯上站著酒保,大堂裡坐著一桌四個傭兵和三個行走商人:“這個酒吧已經被鎖定了。”阿爾沙指著窗外空曠無人的長街:“伊萬先生,你看到那些縱橫交錯的暗紅色光線了嗎?那些就是所謂的‘心靈力量’。”
伊萬揉揉眼睛:“我看不到。”
“那個人的攻擊範圍比我遠,精度也比我高。”阿爾沙的臉上越來越不好看:“我唯一的優勢就是精神強度。剛才我用只掃描到那個人的大致位置,就立刻被精確鎖定,還發來了幾波精神鞭笞——幸好他的精神攻擊根本無法傷到我,因為我的強度在他面前是絕對優勢。”
“聽上去不是那麼糟糕。”伊萬用手拍了拍阿爾沙的肩膀:“至少你很安全。”
阿爾沙臉紅了:“事情不是伊萬先生想的那樣——”
話音未落,一名行商抓起桌上的餐刀,像喝醉酒一樣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酒保放下手中的杯子和抹布,有點好奇:“你明明沒喝酒!別想裝瘋賴賬。”
揮舞著餐刀的商人大笑起來,聲音尖細又嘶啞,和他年輕的外形完全不符:“我知道你在這裡。”
“誰在這裡?”酒保走到商人的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
商人根本沒有搭理酒保,他的眼神無比渾濁,失去了焦距:“‘怪物’都得死。”
伊萬警惕的摸向腰間的匕首,阿爾沙卻按住了他的手:“伊萬先生,謹慎一些。”
“這個人是不是瘋了?”酒保問其他的兩名商人,那兩名商人都在搖頭。
握著餐刀的商人突然撲向酒保,把他壓倒在地,用餐刀向酒保的喉嚨猛刺。酒保用手臂擋在身前,餐刀毫無阻礙的刺穿了他的手臂。
場面一片混亂,直到一名傭兵用彈簧刀刺穿了那名商人的後腦。
年輕的傭兵將刀子從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