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的晚上呢?因為這個點大家都睡了嘛。廖木峰與樊萱穿著一身夜行衣,趁街道無人之時,從屋頂上飛竄到錢家後門,
“我抓人,你接應。”
“好。”
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錢貴房門外,廖木峰掏出一支迷煙筒,轉念又想用此等手段未免太低階,又重新放回懷裡,三兩下把房門開啟,飛一般的步伐來到錢貴的床前,在他醒來之前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錢貴還沒意識到發生了啥事就昏過去了。廖木峰掏出一個她娘玩千叮萬囑要用的麻袋,他抖了抖便展開麻袋,將錢貴抱起丟進去,封住袋口將人扛在肩上。
“走。”
“那天你娘對你說了什麼?”
“她讓我三天後把錢貴抓到後院。”
“為什麼是三天後?”
“不清楚。”
廖木峰將錢貴扔到後院地上,見他娘已經站在一旁靜候多時。“真慢!”廖母怒瞪他一眼,不滿的抱怨道。“在不回來我都要睡著了。”
“現在本就是睡覺時間。”廖木峰瞟了樊萱一眼,對他感到很抱歉,明明這是自己的家務事,還麻煩他跑一趟,他低聲對樊萱說道:“你先回房休息。”
“好。”
待樊萱走後,廖木峰口氣不佳的問道:“你讓我抓他來做什麼?”
“把他叫醒!”
“哦。”廖木峰解開麻袋,見錢貴已經醒來,錢貴正準備開口責罵,一見面前之人是廖母,自覺的封口。
廖母搖搖扇子,緩緩的說著,語氣裡帶著威脅。“錢貴,你可好大的膽子,對紅蝶始亂終棄。”
“我沒有,我承認我愧對她,但她已經不追究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紅蝶不追究那是她可憐你,我是她娘,這事我管定了!”
“娘娘,您就直說吧,您想要什麼?”
“好呀,大家都是直爽的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一千兩銀子,其中包括封口費,你好幾次單獨約紅蝶私會的費用,還有紅蝶心情不佳,影響生意的損失費……”
“一千兩?你……想榨乾我?要命一條,要錢沒有。”
“香香,把東西拿出來。”廖母似乎早料到如此,喚做香香的小丫鬟將一大疊紙張交到她手上,廖母看了幾眼,奸笑著說:“原來你愛的那位公子叫小飛子呀,不知這個訊息提前傳到錢老爺的耳裡,會是什麼情況?聽說你是三代單傳是吧,不過還有個能幹的表哥壓在頭上,這訊息傳到錢府,你呢好玩樂,好男人,又愛玩女子,喏喏,紈絝子弟,你爹還怎麼敢將生意交到你手裡哦。”
“你以為我爹會……會相信你嗎?”
“人云亦云,亦假亦真,傳多了的謠言,也會變成所謂的真相,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廖母示意香香把字報送到錢貴手裡,錢貴看了一眼,心驚膽跳,廖母竟然把他與小飛子的□,包括說過的話都抄在紙上,他憤怒地講那一疊厚厚紙全部撕碎,他紅著眼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廖母早預料到他的表情,也不急,自顧自慢慢說道:“唉,後天你就要到京城去經營商鋪,可憐的娃兒,真不容易,聽說你爹給了你兩千兩銀子,你打算拿一千兩給小飛子贖身,那剩下的一千兩……分給被你欺騙過的紅蝶如何?”
“原來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一千兩也不多呀,換來你與小飛子的雙宿雙飛嘛,你倆到了京城,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天高皇帝遠,你爹也管不著你。不過,你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強迫你,我只好告訴你爹爹,你是如何對待我們紅蝶的,始亂終棄,順便將你的為人品行昭告峟州,到時候,你爹還怎敢把生意交給你,唉,只能給你表哥了,你和小飛子也就只能當一對苦命鴛鴦啦。”
“你威脅我?信不信我明日上官府告你!”
廖母才不怕他,搖搖扇子,催促他。“趕緊告去,讓大家都知道你醜事,省去我散播的麻煩。”廖母搖搖扇子,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今日的談話就到這,咱們明日見。”
錢貴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艱難的從衣袖裡拿出一疊銀票。“這裡是一千銀票,你點點看,遇到娘娘你,真是錢某的三生有幸!”最後幾個字他是咬著牙狠狠地說得,恨不得撲過去打人,但是廖木峰抱著刀凶神惡煞的站在她旁邊,自己又不好下手。
“紅蝶能遇見你,也是她的福氣,峰峰,送客。”廖母點了點銀票,剛剛好,滿意的勾唇微笑,用她最招牌的奸笑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