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木峰不敢看樊萱掃過來的殺人目光,苦笑不敢言,又不好把人從身上推下,這樣會被懷疑來此目的。
樊萱問道:“珠藍,珠綠是你弟弟?”
“官人好眼力。”
“為何你們要做這等服侍男人的行業?”
珠藍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顫抖,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無意識的說道:“我們早不當自己是男人了,服侍男人有何不對嗎?”
“為何淪落於此?”樊萱覺得他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像當初的自己的一樣,不由得同情他們。
“唉。”珠藍放下酒杯,他緩緩說道:“家裡有9個小孩,爹孃養不起,就將我與弟弟賣到風華樓,老闆對我們挺好的,我們還不曾接過皮肉生意。”
“你們多大了?”
“珠藍十六,珠綠剛滿十五。”
“咳咳,樊萱。”廖木峰用眼神暗示他,別閒聊了,趕緊問正事吧。
樊萱回他一眼,先套近乎,拉攏人心。“不曾想過到外面的世界嗎?”
“沒有錢,更沒人願意為我們贖身。”
來了來了,就等這句話,樊萱裝作不在乎,隨意的問:“來這兒的都是世家公子,像那個錢大富的兒子錢貴,他不就常來你們館子,討好這些富家子弟……”
“那個錢貴來風華樓只找小飛子。”珠綠插過話。“小飛子是可是咱店的紅倌兒,好多官老爺喜歡的。”
“這小飛子長得美嗎?”廖木峰的關注重點在這。
“美,勝似女人,可他終究還是個男人。錢家哪能接受他呢。”
樊萱聽出了珠藍話中有話,忙問:“什麼意思?兩人玩膩,關錢家何事?”
“官人,你有所不知啊,這事只有我們店內的人才知道,我破例告訴你好了,這錢貴吶,對我們小飛子痴情一片,想娶他為男妻,錢家二老哪能答應哦。”珠綠喝了幾口酒,臉蛋紅撲撲的,醉意上了腦門,有啥話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珠綠,你說笑呢?”廖木峰得到了重要訊息,壞壞地捏捏他的鼻子。
“廖大爺,珠綠不敢騙您,他真想娶小飛子,前段時間還跟家裡人鬧翻了呢,他爹不給他錢,沒錢來見小飛子,還害的小飛子傷心了幾天,這不,今天有錢了,又來找小飛子。”
他們剛才確實見到錢貴手裡拿著大袋銀子,看來珠綠透露的訊息有可信度。“來,來喝酒。”
“要罰珠綠人皮杯嗎?”好不容易見到個俊帥年輕的男人珠綠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你又沒做錯,幹嘛要罰你。”
“我喜歡你罰我。”珠綠喝醉了,行為變得十分大膽,反而樊萱那一邊,珠藍沒啥大動作,因為樊萱一副清冷的模樣,雖然他不說,但是顯然不希望別人太靠近他。
珠綠仰頭喝了口酒,對著廖木峰的嘴唇吻下去,將酒度過去,廖木峰尷尬的拂去流出的酒液,一想到樊萱就坐在不遠處,他頭皮發麻,這下那傢伙又要輕視自己了,好不容易改善的關係,毫無疑問,回到原點。
樊萱不知咋的心裡怪難受的,好像珠綠吻的不是廖木峰,而是他的私有物一樣,這大段時間以來,廖木峰厚著臉皮的黏在自己身邊,還對自己毛手毛腳,巴不得他趕緊轉移目標,別騷擾自己,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遠地,現在看他被人親親,還不如……還不如……讓他被自己親!肥水不流外人田。等一下,他到底在想什麼,一定是酒喝多了,腦袋不正常!
“樊公子,您……”珠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猛灌酒,想勸酒又找不到理由。
就這樣,樊萱喝得嚀叮大醉,最後被廖木峰抬回房,他將樊萱放在床上,溫柔地為他蓋上被子,這傢伙不懂喝酒還強喝,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成。低頭見他臉有些發紅,手扶到他額上試試溫度,誰知樊萱一個睜眼,坐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忙問:“你還好吧?”
樊萱呆呆的,想到之前廖木峰和珠綠的人皮杯,心裡癢癢的,他眨了眨眼,無意識的上前摟住廖木峰的脖子,對著他的嘴就是狠狠一親。廖木峰被他的舉動嚇到,眼睜得老大,樊萱在他唇上亂咬,直至咬出血他才回過神。
“好色之徒。”樊萱眯著眼瞪他,又倒回床上,剛才的一切就像是無意的舉動,醉酒後無意識的動作,本不該追究,但廖木峰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既然樊萱主動送上門誘惑他,他哪有拒絕的道理,自然奉陪到底,側身躺在樊萱身旁,肆無忌憚的親親他的臉,摟著他入睡。
一夜好眠,生活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