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就是必須經歷的第一課了。
聚靈其實與打坐差不多,都是靜靜的坐著,然後溝通天地之靈,祈之以魂,福己以靈。
不過,這可苦了小胖子了。小胖子雖胖,可天生好動,要他靜靜的坐上一兩個時辰,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以往在騰蛟閣之時,夫子往往會趁興起之際,滔滔不絕的講上幾個時辰,那時雖不可走動,但動動手腳,在書稿上塗塗畫畫還是可以的。那樣的課就讓小胖子討厭至極,可以想象,在馴靈閣的日子小胖子有多難熬。
偏生小胖子還有個奇怪的嗜好,一有不快之事,他便會透過大吃大喝來紓解鬱悶之緒。可想而知,吃得多動得少,小胖子若是不長胖,那才是怪事呢。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多月,到了十月初,宮裡已開始籌備寒帝的五十壽辰的相關事宜。宮女,侍衛,乃至嬪妃大臣,上上下下都開始忙活起來。就連教導皇子們靈術的柯老師,也因為他的另一職務——東離後宮的衛尉而被召集,已無閒心去關心各位皇子的課業了。
柯老師一走,龍清黍便是那最為開心的一人了。這時候騰蛟閣的林夫子也難得的放了皇子們的假,小胖子把書本一放,嘴角一咧,便又開始了鑽洞翻牆、找尋樂子之類的事情來了。
當然,對於小胖子,恐怕最最開心的還不是這些,最最開心的事,這麼一忙起來,他的母后陳洛蝶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管他了,而他也就可以盡情的玩鬧,不用擔心哪天事發了,被他的母后抓起來荊條伺候。
當然了,對於小胖子來說,寒帝壽辰之前的這段日子是最好過的。若是按他所想,寒帝的壽辰最好是永遠不要來才好。
但是好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一眨眼,便是十月二十,臨近寒帝的五十壽辰了。
離寒帝的壽辰還有五天,但各方拜會之人已有先至者。東離皇都之內,處處清掃得乾乾淨淨,比之春節元宵,都是隆重了許多。
皇宮之中自是到處張燈結綵,一派喜慶之象。
且不說皇宮,便是皇都之中,大街小巷之內,也是在顯眼之處掛上了紅綢黃帶,襯著琉璃瓦,在日光下耀眼璀璨。東離皇都之中,此時已是權勢之人遍街走,富貴之人滿處是。
第一批到達的外使來自南焰,由南焰護國大將軍鍾南天親自帶隊,一共六百餘人,趕著載滿奇珍異寶的馬車,由東離皇都的南門浩浩蕩蕩的入了皇都。
一路走來,這麼一大隊裝飾豪華的馬車,穿著醒目的兵將,引來了許多民眾好奇的圍觀。加之入了皇城,車速緩慢,將士們不芶言笑的臉,也在群眾之中引發了陣陣驚歎之聲。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髯須滿面,豹頭環眼,身著銀亮甲冑的高大男人,更是讓直視他的人不由得心驚膽戰,別過眼去。
他便是南焰的護國大將軍,戰場上的殺神,鍾南天。
人群中,一名蒙著面紗的女子從遠處望著鍾南天一行人,眼神之中似乎帶著某種熱切之意,但等到真個兒瞧見了那高大男人的身影,望見了男人的高頭大馬之後跟著的那輛顯然不是載物之用的馬車,卻又別開眼,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這位將軍自進了城門之後便一直皺著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四下裡打量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終於,等這一大隊人馬快要到達東離皇宮的大門時,周瑾這才滿頭大汗的帶著幾位禮官、急急的迎了出來。
“鍾將軍,在下來遲了,還請見諒,見諒啊。”
周瑾拱著手朝鐘南天行了一禮,面帶愧色的說道。他的腦門上滿是汗水,想來是從宮裡一路急行,趕過來的。
“周大人,不敢。”
鍾南天翻身下馬,也是拱了拱手,笑著回了禮,他的聲若震雷,勢若奔馬,一張滿是髯須的臉笑起來卻一點也沒有凶神惡煞的模樣,反而全是直爽憨厚之感,讓人見了便心生親近之意。
他是認識周瑾的,多年前共抗妖族之時,人類的聯軍中,東離軍隊與南焰軍隊是常常合作的,周瑾作為龍夜寒的隨軍侍從,鍾南天當然少不了與他接觸。
相同的,周瑾對鍾南天也並不陌生。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頗有些責怪之意的說道。
“鍾將軍到了東離,怎麼也不與我說一聲,在下也好備下宴席,為將軍接風洗塵啊。”
“誒~這就大可不必了……”
鍾南天笑聲如雷,震得周瑾身後的幾位禮官耳中嗡嗡作響。別看鍾南天外貌粗獷,談吐多是爽朗直快,但其實,這個在南焰形聚實散的形勢下依然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