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刻意雪藏的壓軸人物。
無論是哪個可能,這個人,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宣吧。”
龍夜寒擺擺手,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這個禮官沒有見過,不代表周瑾沒有見過,周瑾沒有見過,不代表龍夜寒沒有見過,就算龍夜寒也沒有見過,杞月,也可能與之相識。
畢竟,在此處,與西幻的人打交道最多的,是曾經深入其中,刺殺了前西幻國主的杞月。
禮官躬身一禮。然後走了出去。
趁無旁人在之時,杞月飛快的從龍夜寒的懷裡竄了出來,坐到另一張椅子上。然後自己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
龍夜寒看著杞月的動作,卻還是慵懶的躺在藤椅上,漫不經心的將茶杯舉至唇邊。他身著紫色繡金袍子,胸口處衣襟微敞,唇邊的笑意也是慵懶而漫不經心的,黑色的發從額上斜斜披下,一雙深沉的紫眸在望著杞月之時,溢滿了說不出的溫柔。
“杞兒何故如此?”
明知故問。杞月癟癟嘴,不說話。
就他們方才的姿態,即便是知道他們是父子關係的人,也會產生些許旖旎之念,他可不想,明日便在這皇城中聽到遍佈的流言。
雖然他自己對那些話並不在乎。
龍夜寒輕輕一笑,仰起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卻還是對入嘴的滋味有些不慣。
以往,這杯裡的,可都是酒。但是杞兒卻是以討厭酒味兒為由,硬是讓三餐少不了酒水的他幾天都難得聞得到酒味兒。
不過,即便是如此,若是用杞兒的味道代替,那可是不錯呢……
龍夜寒抬起手,於虛空之中掠過杞月的唇的位置,杞月看著龍夜寒嘴邊的那抹輕笑,如何不知這個男人此時在想的是什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發覺自己的臉已有些薄薄的緋紅。
正在兩人眉眼往來之時,兩道人影出現在院門口之處,其中一道身著白衣,滿身冷意揮之不去,銀色的發,碧色的瞳,略略有些欠缺血色的唇直直的抿著,卻是一點兒表情也見不著。
而另一個身影卻與這一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說方才那個是寒冬之風咧咧,那麼這一位,便是春日的陽,暖暖,卻又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疏離感。
他的眉眼清晰,濃濃的劍眉揚起,深邃的眼在陽光下呈現出一抹淡淡的暗藍之色,墨色的發隨意的束起,白色的衣在腰間鬆鬆的扎著腰帶,一塊嫣紅的血玉垂掛在腰間,十分醒目。
這個男子行至龍夜寒身前五步遠之處站停,拱手行了個禮,唇邊的笑容淡淡,那雙幾乎墨色的眸中,卻是帶著暖如春風般的柔和之意。與他的聲音一般。
“初次見面,陛下聖安。在下乃西幻使節,左逸凡。冒昧打擾,還望陛下與小殿下見諒。”
龍夜寒揚手,唇角的笑容不減。
“不必多禮,請坐。”
左逸凡道過謝後,坐到了龍夜寒左邊的位置上。
院子裡放著的這副桌椅本是休閒之用,也並未太注重主次,也就是一個圓桌,圍著四張石椅而已。
左逸凡做事倒是有些一板一眼,雖然神態自如,但也毫無唐突之處。但白羽可不一樣,他不是一個喜歡開口之人,若無必要,那張線條優美的唇,是從不會開啟的。所以,即便是在東離皇宮之中,東離寒帝的面前,他也是毫不客氣的直接坐下,連招呼都不曾打一個。
要說有的話,其實也是有的,如果把白羽在坐下之前的那個幅度小得驚人的點頭的動作算進去的話。
而且,白羽點頭的動作並不是對著龍夜寒,而是一旁舔著糕點,眯著眼睛滿足的笑著的杞月。
接到白羽淡淡瞟來的眼神,杞月也是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別來無恙?”
杞月以為白羽會點頭或者根本不加理會的,可是這一回,白羽的眼中卻是略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或許他人無從覺察,可是在座四人哪個不是人精?白羽眼中的那點兒不自在的神色,卻都被看了去。
杞月驚訝的眨眨眼,隨即笑著伸出還沾著糕點碎屑的小手,抓上了白羽晶瑩的銀髮,然後用力拉了拉。
“你——”
話還未說完,卻是被旁邊的龍夜寒一把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杞月抬頭,有些奇怪,但在看到龍夜寒臉上的些許不悅之色時,卻又笑了起來。父皇是不願他與白羽過於接近呢……
龍夜寒低頭看了杞月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