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無果之下,本宮也未曾多加註意。此事乃是本宮失職,本宮向陛下請罪。”
“請罪?”
龍夜寒似乎嗤笑了一聲。宮裡之人怎的盡是如此無趣?請罪?若是請罪有用,又何必要那判案官?
殿下之人盡都噤聲不言,朝堂之上寂靜得讓人心慌。龍夜寒的指輕敲著案几,輕微的“篤、篤”聲彷彿能夠攪亂人們的心跳。半晌,他抬起眼,略帶了些嘲諷的話語從那雙薄唇中吐出。
“雲妃呢?晌午受了驚歇息了許久,如今這驚可曾壓下去了?”
原本以雲妃的品級是沒有資格坐於此處的,只是因為事發地便在明希殿之旁,喚她來,只是如此罷了。而云妃也清楚,所以端坐於席上,沉眉斂目,一刻也不敢失了儀容,叫旁人抓去把柄。
“臣妾身體已無恙,多謝陛下關愛。”
回答也是循著禮數,絲毫不敢出格。只是這樣的回答落到龍夜寒的耳中,卻只是換來了一聲彷彿是不悅一般的輕哼。雲妃小心翼翼的抬頭往上首望了一眼,有些疑惑陛下的聲音中所帶的怒氣從何而來。依她所想,陛下能如此問,便是不準備追究她了,如此過後,她該是無事了才是。
龍夜寒用手扶著案几之上的一份只有薄薄幾頁的呈書,眯著眼,臉色漸冷。手指慢慢收緊,寫滿小字的紙被撰出一道明顯的痕跡,另一隻手往案几上一拍,並不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的心臟都為之一震。
“你好大的膽子,皇宮之中,竟敢施用巫靈之上!還以侍衛宮女祭獻於紫星零!”
“巫靈之上,這……”
“這可是禁術啊,沒想到雲妃……”
殿臺之下,大臣們相互耳語著,嗡嗡聲連成一片,可本該淹沒在聲浪中的竊竊私語,卻又都一齊撲向雲妃的身上,在她的腦海中轟然炸響。禁術?怎麼會是禁術?
雲妃慌亂的抬起眼,有些歇斯底里的辯解道。
“不、陛下,不是禁術,不是臣妾……”
“閉嘴!不是禁術?不是禁術,好,那你告訴朕,你明希殿的宮人們都去哪兒了?”
“陛下,臣妾……不是臣妾……”
龍夜寒看著面色煞白,毫無血色的雲妃,緩和下語調,用一種失望而無奈的語氣說道。
“衛家也算是個世家,你出身世家,怎的連禁術為何都不知曉?身為妃子,卻以身犯禁,如此,叫朕如何向東離百姓交代?”
禁術之所以為禁術,便是因為施用禁術的條件皆是歹毒之極,難容於世。身為世家之後,又為宮妃,本該是聰慧大方、多才識禮的女子,卻犯下這等大錯,實是讓人難以諒解。
鄙夷的、失望的眼神一道接著一道的砸在雲妃身上,直欲將她嬌小的身子砸入萬丈深淵。一片恍惚中,雲妃似乎看得到,即將到來的,自己的命運。她的身子軟倒在了席上,瞪大著眼,口中卻仍是喃喃。
“不是我……是薛妃,薛妃!是她……”
堂上本來是一片嘈雜,可不知為何,這一句話,卻是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包括薛妃。雜亂的討論聲一下子停了下來,眾位大臣都將視線投向席上的薛貴妃,眼中的神色不一而足。懷疑有之,怨恨有之,同情亦是有之。
被點到的薛妃臉色一愣,詫異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