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的神色。他望著不遠處那個快要被他挑弄得失去理智的女人,眯著眼,不自覺的伸出舌舔了舔唇邊。
實在是看不順眼,不若,便殺了吧。
一絲笑容從杞月的唇角綻開,女子瞪大眼看著自己的蛇鞭落在那顆柳樹上,“啪”的一聲將那碗口粗的柳樹折成兩半,她略帶驚恐的朝後退了一步,揚起手,想要擋住那人從上而來,直取頭頂的尖銳指甲。
“當——”
兩人的手相互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極其怪異的金屬撞擊聲一般的聲音。
女子往後退了一步,手上已是滴著血,一道細長的劃痕中,嫣紅的血液不斷滲出,滴落。
可是那女子卻連瞧都沒有往自己的手上瞧上一眼,只是微微俯下身,雙腿一蹬,迅速的朝那個被剛才的反震之力送上天空的少年疾馳而去。
同樣尖銳的指甲在夕陽下泛著森冷的光芒,女子冷冷地笑著,揚起手,貼近了那抹絢麗的紅。
卻不想,那抹嫣紅忽然在空中折了個彎,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撞入她的懷中,人體最堅硬的手肘狠狠擊在女子的胸口,女子臉上的冷笑還未散去,便“噗”的噴出了一口血,身體如重千斤一般向著地面砸去。
“嘿。”杞月冷冷的勾了勾唇,腳下一踏,身形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下墜的女子衝去,這一次,他伸出的,是指尖泛著冷芒的致命利器。
女子睜著眼,茫然的看著那恍若死亡之網一般朝她罩來的手,手微微動了動,卻已經無力抬起。
杞月冷冷地笑著,手以極快的速度朝女子的心口襲去。
突然,一抹冷光從空中竄出,劃過兩人之間,片刻,便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女子的背重重地砸到地上,又一口鮮血從她的口唇之間溢位,女子大口的喘息著,眼前一片空白。
“怎麼,我怎麼不知道,聖族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杞月盯著擋在女子身前的那到白色的身影,抬起手,面無表情的將衣襬撕成小條,不慌不忙地將右手小臂上血液噴湧的傷口用布條纏緊。
對面男人的匕首還帶著一絲血跡,剛才的那一擊,正好挑斷了杞月右手臂上的大血管。
男人的臉上表情淺淡,他身上的氣息與那女子相反。女子是那種張揚得讓人不能忽視的炫目,而男子,卻是清淺黯淡,沒有存在感。
被杞月如此譏諷,男人的臉上也只是稍微劃過了一些抱歉的神色,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杞月挑著眉,放下依然血流不止的右手,目光細細的掃過男人的臉,唇邊忽然浮起一個明瞭的笑容。
原來一直幫那個女人隱藏氣息的人,就是他。
杞月冷冷地笑著,看著那個男人身後的應滄茗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剛想說什麼,卻忽然身形一顫,腦海中湧上一陣昏沉之意。
大意了,他如今的身子,已不能像前世那般隨意揮霍。只不過是失了一些血,便開始有反應了。
杞月的目光在相互扶持的兩人身上細細掃過,像是要將這兩人的身影刻入腦海似地,“應滄茗,應呈天,你們急著,今日,還只是開始。”
話音未落,杞月便已消失在兩人的面前。只是臨走時的那個詭異而又陰寒的笑,卻是深深的印入了兩人的心底。
兩人的眼眸中同時浮上一抹沉重,應呈天更是緊繃起身子,握著匕首的手抖已見了汗。
這個少年,究竟,是誰……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八一章 是主,是敵
“天……”
女子虛弱的聲音在應呈天的身後響起。
“我們……是不是弄錯了。”
應呈天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張開臂擁住搖搖欲墜的應滄茗,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吻上了她的唇。絲絲縷縷的精氣在唇齒相交之中傳遞,應滄茗的臉色漸漸紅潤,她伸手勾住了應呈天的脖頸,吻,就如同是在應呈天的氣息之中加上應滄茗的,一下子激烈起來。
墮落麼……聖族,早就不是原先的那個了呢……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門外很快的晃了過去,雖然只是一瞬,可是那看向兩人的眼眸裡,卻是複雜得難以言明。
直到那道身影朝著皇宮的方向飛速離去,略微有些感知的應呈天這才抬起頭望向外邊,卻沒有尋到絲毫可疑之處。
“殿下,你這是……”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的黎浮滿臉震驚的看著從視窗闖入自己房間的紅衣少年,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