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又跑了。”
不對,你的眼神不是這樣說的。
流光,你不會撒謊,尤其是對我這樣瞭解你的人。
“流光,”我盯著他翹了翹嘴角,“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怔了一下,不可察覺的抹去多餘的神色,抓住我的手腕帶我往回走,“先回去,外面不安全。”
“流光,別瞞我。”我挑著眼睛看他,“你瞞不住。”
他沉默許久,道:“別多想了。”
又看了那片黑壓壓的樹林一眼,我領著加西跟在流光後面往回走。加西仍然緊咬牙關微微顫抖著,眼睛裡佈滿血絲。
剛才我沒看錯。豎瞳。獠牙。
黑崎米克爾那樣的獠牙。
回到木家大宅後,一切看似正常。晚上睡覺,我的耳朵保留了那樣能聽見十米外掉了一根針的能力,因此一直沒能睡好。兩三點時隱隱的傳來爭吵聲,越來越激烈,而後是讓胸腔轟鳴的咳嗽。我分辨出來,是爺爺和流光。
流光質咋問爺爺,為什麼不告訴我。
平躺在床上,我分明的聽到他們的話。
為什麼不告訴我元悉是宿主獵人。
就這樣,帶著莫名的心情,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時已經接近中午,在屋裡亂走,卻沒見到流光和爺爺,甚至連劉美鳳也不見。
到了下午,我終於耐不住,找了燕姨來問。
燕姨手指糾纏在一起,為難的看著我。
“怎麼了?他們去哪了?”
“想知道他們在哪麼?”
我回頭,說話的竟是昨天剛剛離開的人。
黑崎米克爾撐著長腿倚在門框上,如同站立的武士刀。他說:“老爺子在布結界,Kikalu在山裡尋人,還把我叫了回來。”
“元悉,你想知道魔宴是什麼嗎?”他勾起嘴角,將手機丟過來。我接住,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手機上顯示出一段文字。
魔宴,又稱為魔黨,秘黨的死敵,殘暴的夜行者……
我迅速的向下看,直到看見兩個字。
血族。
黑崎危險的眯起眼睛,似乎十分享受我的表情:“血族,吸取血液的怪物。殘忍,彪悍,不老不死,毫無人性。”
我手指收緊,心跳逐漸狂亂:“不可能,那些只是故事……”
—— “錯!”
黑崎的臉突然湊到我面前:“你看過電視臺的報道吧?發現多具屍體,疑似不明野獸?那是吸血鬼。昨天有人闖入木家吧,你沒發現任何異常嗎?可怕的力量,迅猛的速度,野獸般的慾望——那是吸血鬼。你第一次找我談的時候,我曾經對著你展露自己的真面目吧?我沒跟你說自己不是因為寄宿著才會變成那樣,我是吸血鬼——半人半吸血鬼。”
他面容猛的變得猙獰——豎瞳,獠牙,爆出的青色的血管,肅殺的森森寒意。
我頭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心跳漏了一拍。
黑崎米克爾瞬移般後退三步,陰沉沉的恢復了正常面容,只有尖牙還沒收回去。他淡淡的說:“元悉,接受事實吧。”
我搖著頭後退。惡魔……吸血鬼……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夜之間就面目全非!
突然一個身影閃出來一拳打向黑崎,黑崎握住來人的拳頭,猛地將他甩出去。
流光穩住身形,眼神冷的如同冰窖:“黑崎米克爾!”
“不用結界就衝過來,真是衝動。”黑崎嘴角帶過一陣昏暗,微笑著看向我,“我沒有犯規,你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不是嗎?”
流光握著拳,呼哧呼哧的大喘氣,眼神可以殺人,卻在觸到我的目光時一下失力:“知道,是指……”
黑崎欣賞著我的僵硬,笑道:“還能是什麼。Kikalu查的怎麼樣,人在哪裡?”
流光迅速的瞥了我一眼,晦澀一閃而過,我來回看著兩個人,聲音不覺有些啞:“什麼……查的怎麼樣?”
一時間,沉默吞噬了三人。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黑崎揚起眉,細細的整理手套,“木家作為中國吸血鬼獵人的大本營,素來被血族仇視。昨天吸血鬼闖入結界遭到驅逐,卻沒想到是聲東擊西渾水摸魚的伎倆,被他們劫走了一個人。”
木家,血獵大本營……?
“真是恥辱,不是嗎?”他餘光瞄著流光。
流光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一個人……”我聽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