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遇見這樣一個人,必須與他戰鬥。”
他突然摟住律,低頭吻他。
律張開嘴想叫,卻給了舌侵犯的機會。
很深的吻。
他從來沒有被人吻過,連怎樣反應都不知道,和羅蘭相比簡直是個孩子。
羅蘭在任何地方都這麼安靜,連這個時候也一樣,小心翼翼的吻他,卻不發出一點聲音,像是怕傷到他。
鬆開的時候,律已經近乎窒息。
“你真是隻紙老虎,”羅蘭笑起來,“很兇的模樣都是裝的。”
律還是憋悶,慌忙的喘著氣,沒有力氣說話,只能忿忿的瞪著他。
反正也要分別了,以後不會再見面,就由他去吧,律這樣寬慰自己,沒有一巴掌打上去。
何況,對於造成這種局面,他竟然有些難過,全是因為自己不明確的態度,才造成羅蘭的誤會。
“放心,外面看不見的,”羅蘭轉身向外張望,又叫馬車停下。
格里佩特近在咫尺,熟悉的臉緊緊裹在毛皮帽子裡,顯得很滑稽。
“我跟你一起去。”羅蘭先下了車,伸出手拉住律。
下車的時候,律看見格里佩特幾乎焦急到要衝過來,顧及著身後計程車兵,才強忍著沒有動。
“我要的東西在哪裡?”羅蘭把律掩在身後,冷冷的問。
格里佩特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律身上,心不在焉的指了指旁邊。
律越過羅蘭的肩膀,看見他曾經朝思慕想的人,卻沒有勇氣自己過去,只是悄悄挪動腳步,離羅蘭遠一點。
格里佩特突然大步走過來,完全不顧羅蘭在場,衝過來緊緊抱住律。
“我好想你……我一直怕你死了。”
律說不出話,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熟悉的聲音,語氣,像是回到了一個親切的地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律此時再回想那些被囚禁的日子,忽然覺得很害怕。
“格里佩特殿下,”羅蘭不冷不熱的開口,“我可以跟你說句話嗎?”
律狐疑的抬起頭,眼看著格里佩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勉強的鬆開手,跟著他走到一邊。
羅蘭像是很高興,在和他很近悄悄的說了句什麼。
律清楚的看見,格里佩特的臉色瞬間陰沈下來,暗的發青。
“那,再見了。”羅蘭對律微笑著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們,去檢查自己的戰利品。
格里佩特一言不發的走回來,摟住律的肩膀,力氣大的他幾乎要驚叫出聲。
“我們走吧。”他低沈著聲音,跟剛才簡直是兩個人,律雖然不知道羅蘭對他說了什麼,但他的反應已經十分明確。
他在生氣。
為什麼?
“這樣先走,沒關係嗎?”律覺得不等羅蘭離開就先走,有些輕率。
“你是在懷疑我這樣做不對,還是在惦記什麼?”格里佩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律一頭霧水,不敢再說話。儘管他在格里佩特面前從不需要禮節,對方生氣的時候,他也不敢太隨便,他們畢竟不是同等人。
一想到這裡,律忽然也和格里佩特一樣,高興不起來了。
不是同等人…………
格里佩特看見律的表情,臉色更加難看了,居然一言不發的扔開他,自顧自走往前走。律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狼狽的跟上去。
他確定是羅蘭剛才說的話才造成這種結果,卻猜不到他究竟說了什麼。
而轉頭看羅蘭時,對方已經在和隨後趕來的下屬說話,不再朝這裡看了。
獲得自由原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曾經是。對現在的律來說,即將面對的東西竟然如此迷茫,因為誤會導致了羅蘭放走他的決定,已經令他無所適從,而格里佩特突然的心情變壞,更是令他恐懼。格里佩特之後雖然也和他同乘一輛馬車,一路上卻並不和他說話,就這樣沈默著,往國都去。
律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又不敢問。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緹桑最南端,氣候溫暖,四季如春,是全國經濟最發達的地方,也是國都的所在地。格里佩特親臨文學社的領地,成功帶回被囚禁的俘虜,自然受到熱烈的歡迎,律坐在馬車裡看著他站在外面精神抖擻的樣子,不知不覺笑了起來。
從很久以前起,他就最愛看格里佩特的威風凜凜,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