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武功奇高,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沒有殺不了的人。整治的那些貪官汙吏、漢奸敗類,真真令人拍手稱快。可是,見過神鵰俠的人都說,神鵰俠與他的雕相貌醜陋,簡直有些嚇人,而且神鵰俠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從來沒有就真正開心地笑過。
元宵佳節,塞內彩燈連連,塞外卻一片寂寥,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雖然沒有生機,卻令有一份沉靜人心的舒暢。
華麗的蒙古王爺帳內,燈火通明,但是空無一人。
“試問梅花何處好,與君藉草攜壺。西園清夜片塵無。一天雲破碎,兩樹玉扶疏。誰擎韶華吹古調?散花便滿衣裙。只疑幽夢在清都。星稀河影轉,霜重月華孤。”
帳篷後的空地上,一個高大雄偉的男子負手佇立,吟完一首張孝祥的《臨江仙》,輕嘆一聲:“與君藉草,攜壺……”似是心有所感,他突然高聲道:“來人,備馬!”“王爺,您又要出去?”“少廢話,備馬!”忽必烈不耐煩地道。
下人很快備好馬,他翻身上了馬,往北疾馳而去。
一條灰色的身影緊隨其後,夜色朦朧,那條身影躥的速度極快,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因為想找金輪法王報仇,楊過這五年來已經暗中來探訪過忽必烈的軍營很多次了,但當年忽必烈惱金輪法王傷了張無忌,早已遣他回西域,沒有命令不得離開,因此楊過始終不得見。
此時楊過距忽必烈的馬後約十丈,他的馬是上好的草原寶馬,楊過發盡全力奔跑方才能跟上。很久沒有這麼帶勁地狂奔,楊過竟產生一股愜意來,心想:“本來趁著月色正好,撇下雕兄,想和故人見見面,但這忽必烈大半夜的不睡覺,又是吟詩,又是策馬狂奔的,這是要到哪兒去?”
忽必烈一路向北,行了大概幾百裡,來到一處雪川腳下,飛雪蔽月,朔風怒號。楊過的心不知為什麼突然間很緊張,有些激動又有些好奇,彷彿就要見到一個驚天大秘密,但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忽必烈繫好馬,進入一個幾乎被冰雪掩蓋得天衣無縫的洞口,楊過輕功卓絕,暗隨其後。
洞裡隧道幽長,冰冷無比。走了大概一頓飯功夫,前面豁然開朗,居然出現了一扇冰雕雪砌的大門!
門居然有兩層,一層靠機關推動,一層要用鑰匙開啟。裡面是一個寬敞的房間,周圍飾以夜明珠照明,亮如繁星。中間是一個半人高的平臺,上面居然擺著一副雕琢精細冰棺!
“什麼人葬在這裡?不,不能說葬……是……是擺放!”楊過心裡疑惑重重——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忽必烈走到冰棺旁,摸著冰棺沉痛地說:“無忌,我來看你了。”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劈得楊過呆愣當場!
“無忌,十年了……”忽必烈繼續道,“我還是沒有辦法……”“吧嗒”,一聲腳步聲驚擾了他的思緒,“誰?!”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豁然回頭,看見一個灰衣獨臂的男子,面容醜陋,僵若死屍,但雙目銳利,裡面就似要噴出火來似的盯著他。
“楊過!?”雖然震驚,忽必烈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楊過死死地盯了他片刻,渾身的殺氣漸漸平息了,目光也變得柔和。他一步步向那副冰棺走去,渾然不理驚愕在一旁的忽必烈。但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那麼的期待,那麼的喜悅,卻又那麼的恐懼!
十年來,楊過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跳得快要從腔子裡跑出來似的!他走到棺邊,目光慢慢地,慢慢地移到冰棺裡。
那裡面,睡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冰棺下眉目生動,安靜,溫和;柔軟的劉海,睫毛又長又密,輕輕地覆蓋在眼瞼上,睡得那麼安靜,那麼祥和……
楊過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一直揣在懷裡那個玉罈子“啪”地一下摔碎在地上,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這曾經是他最最珍貴的東西,十年來不曾離身半步,如今,他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無忌……”隔著冰棺,他摸著少年十年不變的容顏,淚流滿面。
“不要那麼用力地壓冰棺!”見冰棺都出現了裂縫,忽必烈才驚叫著提醒。楊過吼道:“閉嘴,不要吵!!!”他舉掌就要向冰棺劈去。忽必烈撲過來大叫:“你劈了他就死絕了!”
楊過的手掌及時地頓住,茫然回頭問:“什麼?”忽必烈道:“他……他還有一口氣……”楊過心頭一陣狂喜,有些語無倫次地問:“……為什麼?你……他沒死?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忽必烈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