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查的聲音有些異樣:“什麼名言?”
“嘎嘣脆,雞肉味!”佩弗利爾伸出大拇指。
☆、伊利蒙牛君樂寶
兩個少年顯然不能理解吞食天地的貝爺的偉大,薩拉查用沉默和堆在一起的眉頭來表示“我絕對絕對不要碰這玩意兒”,奧爾卻不愧是對佩弗利爾有著虔誠信仰的娃,他擺出英雄上法場的大義凜然咬了一口。
其實削瘦少年的眼睛是閉著的,鼻子是皺著的,連嘴巴都是沒有動的,直接就囫圇吞了下去。
剛吃了第一口,他就驚訝地睜開眼睛。
佩弗利爾笑眯眯地問:“味道怎麼樣?”
“還……居然還蠻好吃?”奧爾回答得十分不敢置信。
“酸酸甜甜的對吧?這東西是被完全吸收了生機,再也不可能孵得出幼蟲的卵……”剛說到這裡,奧爾的表情就又變得痛苦糾結,似乎正在強忍著嘔吐的慾望。
佩弗利爾渾然不覺,繼續說:“當年我們都挺喜歡吃這東西,我喜歡吃的不是這種蟲的卵,是另外一種,麻辣鮮鹹,有小肥羊火鍋味兒的,有大排檔燒烤味兒的,各種各樣好吃極了。那時候我們都找不到這麼正經的食物,小肥羊火鍋啊大排檔燒烤啊更是僅僅在記憶中才有,這東西就簡直成了所有人瘋搶的好東西。女孩子和小孩們喜歡吃的就是這個,都說是酸奶味兒的。”
奧爾和薩拉查一起迷惑: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佩弗利爾自顧自地陷入回憶中,悵然說:“當年的伊利蒙牛君樂寶……好久不見了啊。”
一個陌生的聲音穿過重重密林在三人耳邊響起:“是啊,好久不見了……”
看上去一個活物都沒有的密林裡突然傳出個聲音是件很驚悚的事,尤其這聲音裡還透著那麼點詭異的味道,很容易讓人想到各種民間鬼故事和怪物傳說。
好久不見了……是指好久不見新鮮的活人了嗎?兩個多少聽過點床頭故事的少年開始胡亂腦補。
一個人影從重重密林中穿了出來。
沒錯,“穿”了出來。
這個有著珍珠白的顏色的半透明身體,視如無物般穿過一棵又一棵顏色發紅、“血管”簌簌跳動的“大樹”,飄飄悠悠地來到了他們面前。
“什……什麼東西?”
家學淵源的薩拉查拉住上前一步就想動手的奧爾:“是幽靈。”
出身教會最上層家族的奧爾手指一搭:“我來淨化他!”
“先等等,這傢伙……看起來不像很有威脅的樣子。”
的確,雖然來者在未現真身之前給人以無盡的恐怖遐想,但露出真面目之後反而讓人覺得無害了,哪怕他那鬼魂似的身體都沒有在恐怖上加分太多。
實在是因為這個人看上去太像……太像薩拉查和奧爾身邊的某人了。這種像不是容貌體型上的相似,而是從骨頭裡散發出來的東西——比如說脫線,比如說不靠譜,再比如說……沒睡醒。
沒錯,眼前的這位幽靈是個面容英俊的青年,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唇形堅毅,然而一雙眼睛將睜未睜一頭短髮亂如雞籠一身長袍髒兮兮皺巴巴,一看就是睡覺相當不老實的那種人——一定不要和這種人一起睡覺,否則你一整夜都會在突如其來的“砰”,肚皮被搭上條胳膊/“磅”,胸口被甩上條腿/“咕嘰”,呀呀呀呀那貨整個人都壓上來了!……種種種種事件下一次又一次地驚醒,第二天頂著濃濃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另一位當事人卻神清氣爽,還要來關心你:“哎呀哎呀小XXX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這麼年輕就失眠可不好啊,來來來我這裡有一貼藥包治百病,要不要試試?”
薩拉查和奧爾的腦子裡都迅速閃回曾經的悲慘經歷,有志一同也捂住了臉。薩拉查還順便甩手給幽靈同志刷上了個“清理一新”。
幽靈先生驚訝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長袍變得平整如新,抬頭問:“這是誰研究出來的實用魔法?”
薩拉查也愣了:魔法不應該對幽靈起效果啊!他剛才純粹是給佩弗利爾做多了這種事產生的條件反射,真沒想到清理一新會產生效果。
佩弗利爾在旁邊解釋:“這傢伙是靈魂,不是幽靈,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什麼區別?”
“比如說我可以這樣。”幽靈先生便友善地對小傢伙微笑,然後握著自己的脖子一把……
一把摘下了他的頭顱!被摘下的頭還張開嘴露出牙齒繼續大笑!
“再比如說我還可以這樣。”幽靈先生拋下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