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喝上了,今日不知怎麼突然想跟你說下做法,畢竟世事無常。”
陽光般的少年聽完鹿王的話後若有所思,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圈,好久,才咧嘴一笑,“哥哥慢走,弟弟不送了。”鹿王也不再回禮,轉頭一步一個腳印穩穩走著。等走出好遠,遙遙聽到少年清了下嗓子,朗聲道:“哥哥的記性怎麼這麼差了,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酒水,哈哈,看來哥哥要好好回去補補腦子才好,小心變成殘廢。”
鹿王聽後身形一愣隨即繼續直走,不再遲疑,只是在悟空看不到的地方,一雙眸子似幽泉般幽暗深沉,轉眼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悟空見鹿王愣了,轉頭咯咯直笑,訕道:“小小神仙,居然還敢化作鹿王來騙你大聖爺爺,哼!”
身旁伺候多時的小花猴花海卻不解的問道:“大王,既然知道是假的,為什麼不捉回來?”
悟空回頭一瞪,隨即哼道:“你懂什麼,我以前在師父那看過本兵書,說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想來是上了正道的大人物都這個做法,我既然註定要當大聖,坐定了他玉帝老兒的位子,就該拿出點大人物的風範。”說話時眉眼橫挑,一臉的傲慢,隨即有一頓,片刻,才自言自語緩緩道:“而且,這個仙人總給我中似曾相識的感覺……”
花海倒是沒有聽到悟空的最後一句,聽見自己大王像將軍般說著高深的兵書,崇拜地手舞足蹈,拍手叫好:“大王厲害,大王真厲害!但是大王您到底是怎麼發現他是假的?”
“鹿王哥哥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珍珠,什麼酒水,全是狗屁!怎麼說來著,啊,就跟唱大戲的說的似地,指桑罵槐。他分明是隻我是那被困在酒水裡的珍珠,他們天庭看著柔弱善欺,但是其實是酒水,我一定會比他們給揉扁繼而被挫骨揚灰的!”悟空說到這,突然仰頭大喝一聲,聲音朗朗嘹亮,“哼!好自大不知羞的天界!看我明天不再攪爛了你們天庭,砸爛了玉帝老兒的聖座。”
……
鹿王緩緩走著,跨國那條橫切花果山的水簾河,走進更幽深的茂盛青松翠柏深處,密密麻麻的樹葉遮蔽了柔美素雅的白月,地下瘋長的樹杈已經盤根錯節連在一塊,突出地面,形成了一條條自然而成的突起障礙。走到最深處,翠柏中央,儼然出現一彎澈明如鏡的水潭,水潭上面卻沒有任何樹枝的遮擋,皓白皎潔的月光毫不遲疑直直打在深潭中,水潭頓時像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平靜無瀾的水面聽到鹿王來後,漸起波瀾,片刻後,一雙好似分叉的樹枝冒了出來,再然後,那東西整個身體都冒出來是,才發現是隻頭長白玉美角、暇白皮毛上著九色斑斕的一隻優雅碩大的九色鹿。
九色鹿輕嗷一聲,一道白色光芒從角上慢慢散發,頓時,九色鹿慢慢化形為一位白衣如玉男子,正跟之前走到這兒的鹿王一模一樣。
九色鹿變得如玉男子輕輕張口,明明是同樣的聲色,聲音卻溫軟如玉,“二郎真君,你可去檢視出什麼道道了?”
之前的鹿王聽後周身慢慢變化,金光乍現,已變成冷臉深眸的孤傲男人,就是楊戩。
楊戩思索片刻,才道:“這孩子的確聰明,只是……眉間隱含暴戾,沉不住氣。”
“他發現你是假的了吧?”鹿王挑眉一笑,勾唇道。
“恩……確實被你猜中了,漉水。”楊戩點頭,也不惱。
“那是,我看中的孩子,你說這孩子眉間隱有戾氣,但是他未捉你,未堵你,未殺你,只是點破了你,不是嗎?”
“他倒是想捉、想堵、想殺,雖然聰明,但還是太年輕,容易意氣用事,我估計他也只覺得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才沒捉我而已。”楊戩不以為意,四下打量了下,找了個長出地面很厚一段距離卻似乎還不罷休的樹根坐下,拇指食指合起,閉眼捏著鼻翼休息。
“即便你這麼說,也不能改變他確實是心無惡念的事實,你看這來凡間捉拿他的天兵天將,頂多只是被毀法器,身受棍傷,卻沒有一人身亡。你敢說,那些個天兵天將,不是抱著殺他的心態來的嗎?甚至有的會殺花果山中的猴精。”
楊戩愣住,心中頓時想起一記,面上還不動聲色接著道:“那又如何,這猴子哪裡會受到要挾,他不是下了幽冥,撕了生死簿嗎?”
鹿王隨口接到:“生死薄又怎麼了,當年我前生曾在冥界當差,聽他們談起,就算撕了生死簿,如果將肉身燒燬,挫骨揚灰,他那個靈魂找什麼附著,這樣的魂魄,幽冥界不會再允他進入輪迴,只能進入鬼界,再也不能輪迴。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