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指點國外國內的官員。
哈利仔細聽著,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那時候的人幾乎都不在了。
“尤其是他,保加利亞魔法部部長,他可是最強的一個,遊刃有餘這麼多年,沒幾個比得上。”黑魔王當初的勢力不僅席捲英國,除了德國是格林德沃的地盤,根深蒂固無法動搖外,幾乎哪個國家都有些勢力,可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那種。
可當黑魔王一失蹤,這個新官上任,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人,立刻清除了所有食死徒勢力。但他並非厭惡,連與食死徒反抗的勢力他也一併清除了,只留下死忠於魔法部的寥寥數人。
所有人都說,他這樣會把魔法部搞垮。誰知道魔法部沒垮,反而越來越興盛,現在從內到外都是他的親信,完全的鐵板一塊,無法撼動。
哈利眯起眼睛:“不錯啊……”是個人才,而且是個殺伐果斷的人才。如果不能收編,這種人絕對是第一個要宰了的。
然後他又看到盧多·巴格曼,這個圓滑的傢伙,討好著他和他的屬下們,卻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脫離了掌控,不肯印上食死徒的標記。現在看來,這是極正確的選擇。
“西弗勒斯,我親愛的教父呢?”
“誰知道他被你拋棄後,去哪個角落上吊了。”斯內普環視一圈,對這裡很滿意。前面是空地,旁邊是自己和盧修斯,背後是巴蒂·克勞奇,沒有人會造成威脅。
至於哈利那個莫名其妙消失的教父,不知輕重緩急是一貫的,自己不奢望他能有什麼建樹。
比賽開始,很激烈,所有人的意志都集中在那裡,隨著球員的上下騰挪一起一伏。
似乎只有兩個人沒有看比賽,哈利一直沉思,斯內普一直看著他。
有的時候,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關懷,只能是默默無言。因為,哈利不需要一個太過冷靜而理智的人一直在旁邊潑冷水,指手畫腳——就像鄧布利多那般。
但是今日他的沉思卻有些奇怪了……
哈利,你在打算什麼?在這個尤其敏感的時刻。
這種思緒一直持續到一聲驚呼暴起,巴格曼激動的聲音一遍遍重複著結果,哈利才嘆口氣。
這個時候想這麼多沒用,鄧布利多沒搞定以前,他沒精力去對付別人。鄧布利多搞定以後,他也就不用再費神去對付別人了。
“哈利,賭博原來那麼有趣。”德拉科興致勃勃地湊過來,掂了掂手裡那一袋子金幣:“七百五十個,等回去後,我請你大吃一頓。”
“再請我吃飯前,或許你要先抄一遍馬爾福的家規,如果你還死拽著這個錢袋子不放的話。”拿過來看了一眼,哈利皺眉:“這袋子一直在你手裡?”
德拉科點頭。
“你和誰賭的?”哈利又問。
“當然是盧多·巴格曼,他可是官賭。”
哈利惦著金幣,巴格曼最近很缺錢?自己看他騙了韋斯萊家那對兄弟也就算了,還騙馬爾福家的獨子?
“去換吧,這是愛爾蘭小矮妖的金幣。”
德拉科一怔,也抓過來看看,然後怒氣衝衝跑了。
“我們回去吧,哈利。”盧修斯悠然走過來:“德拉科這是做什麼去?”
“小孩子,喜歡跑跑。”哈利帶著笑容轉身,餘光掃過四周,只有盧修斯自己了。
盧修斯微微躬身,柔軟的髮絲擦過哈利的臉頰:“Lord,您可以放心,西弗勒斯去找布萊克了,他怎麼說也是你的教父,在這種隨時可能有危險的時候,西弗勒斯不可能放任他亂來。”
“我知道,西弗勒斯很在意,在意的是我,而我這個教父也的確有夠不著調的,連比賽都不來看,不知道是發什麼神經!”
“彆氣,其實我也有點擔心,布萊克平時是喜歡玩喜歡瘋,但卻從未把你扔下。這次如果真是出了什麼問題,恐怕我們還得去救人。”
哈利嘆了口氣:“你說說,我要這麼一個教父到底有什麼用?”
語聲很輕很淡,盧修斯卻聽出了殺機。他不像納西莎,還多少對布萊克有些感情,對自己來說,那個男人死不死實在是無所謂的。只不過有他在身邊,哈利的人氣兒能足一些,感情能多一些,不會那麼讓人捉摸不透,讓人不要說觸及他,就連靠近都不行。
如果永遠只能仰視一個人,那也永遠得不到這個人的心——這道理盧修斯明白。
“這樣一個教父除了麻煩一點,還是有點好處,至少不會有壞處。”他圓滑地說:“至少在鄧布利多未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