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我的私事這麼感興趣,鄧布利多!”盧修斯毫不客氣地說:“你如果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波特,不要來問我!”
“你們兩個又吵架了?我記得你以前還叫他哈利。”鄧布利多慈祥地說:“西弗勒斯,多照顧哈利一點吧,這孩子以前受過很多的苦,以後還有更多艱難險阻等著他。不過怎麼說,他也是莉莉的孩子啊。”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莉莉!”盧修斯拍案而起:“如果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再煩我。”
“好好好……”鄧布利多舉手投降:“今年發生的事情總讓我覺得不安,所以不要再和哈利慪氣了。護好他,西弗勒斯,哈利不能有事。”
盧修斯沉默半晌,冷冷道:“還有其他事情?”
“還有一件事,也是關於哈利的。”鄧布利多觀察斯內普的面色,適當露出疲憊的表情:“我總是擔心這孩子會像昔日的伏地魔一樣走錯路,你也知道他多麼聰明,多麼優秀……替我看著他好嗎?有你和西里斯在,起碼我可以放心。”
“嗯。”盧修斯半答應不答應似的哼了一聲。
走錯路?開玩笑!他們家主人惟一一次走錯路,就是你這個該死的老頭子和斯拉格霍恩那個更該死的老頭做了一個陷阱!結果讓主人的大業晚了這麼多年才能繼續進展,還變得多疑、殘暴、冷酷等等等等……
除此之外,完美的主人再沒有什麼瑕疵!
通常這種態度在斯內普而言就是答應,鄧布利多滿意放手:“那我就不打擾你,記得多休息。”
走到壁爐邊,他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嘴:“剛剛有人來嗎?是誰。”
“盧修斯·馬爾福。”盧修斯冷冷道:“校長大人關心我地窖的客人,讓我受寵若驚。”
離開地窖,鄧布利多總覺得怪怪的。仔細想斯內普的舉止,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火氣更大。
唉,他和哈利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因為西里斯?不會啊,西里斯已經很少與斯內普出現在相同的地方了。
送走鄧布利多,盧修斯重重放下酒杯。
“哼!混帳的白巫師老頭子,原來就是一直這麼吊著西弗勒斯的!”
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哈利的事情不容自己插手,斯內普的倔強不容自己干預,可一個是心愛的主子,一個是最好的朋友……
唉,就這麼互相折騰著,這倆早晚會折騰出事來。
只有一個星期投入紙條,火焰杯的火焰不管白天黑夜都熊熊燃燒。
哈利披著隱形衣,靠在廊柱上,掩嘴打了個哈欠。這已經是第六天,小巴蒂還沒來,自己都快熬不住了。
是鄧布利多看守太嚴密?不會啊,他看了這麼多天,除了年齡線外什麼都沒有來著。
他正在不停思索中,就看見一道小小的人影從走廊上過來。
走近,看到是自己,哈利興味地站直身體。
看著自己昂首挺胸卻又帶了點緊張的靠近那條年齡線,看著自己成功踏了過去,看著自己把寫著名字的紙條投入火焰杯。
哈利挑眉,做得不錯嘛,充分表現了一個學生的心理,只不過這個學生有點像格蘭芬多而已。
等他走了,哈利仍然沒動,安靜等待。
十五分鐘後,不意外看到另外一個身影走出來,眼神深幽地凝視著火焰杯。
鄧布利多今天並沒有戴他那平面會反光的眼鏡,也不復在學生面前那慈祥和藹的笑容。他冷冷看著火焰杯的火光,然後抬頭,看著那個“哈利·波特”離開的方向。
抱著手臂稍稍退後,將自己徹底隱藏在黑暗和陰影中,看著這個老者。
他的確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鄧布利多,那個有著棕色鬍鬚和頭髮的人早已不在,雖然白髮蒼蒼卻依然健朗的白巫師也已消失,留下的只是一個快風乾入土的老頭子。
他仍然精明而機智,卻已無法抗拒時光的召喚了。
就像如今,他已經無法自己扛起一切,必須鋪墊後路,甚至為了把所謂的救世主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做出這種事情。
阿不思·鄧布利多,並未窮途卻先已走到時間的陌路,對於一個偉大的巫師來說,這是最無奈的吧?
他有時候會想,雖然互相傾軋、敵對,但無論他還是鄧布利多,總有不如對方的地方。
比如,他利誘人心,總比鄧布利多的真心感化稍遜一籌;比如,鄧布利多太在意自己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