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指指門外:“我的房間。”
斯內普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先和盧修斯解決正事要緊,至於哈利,這個小混蛋,回學校再和他慢慢算帳!
兩個人剛一出去,哈利立刻起身,一把掀開牆上籠罩的帳幕。
然後他就傻掉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個,西茜,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盧修斯的房間有多安全斯內普是知道的,同樣一進屋,他的聲調就提起來了:“盧修斯·馬爾福,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關於哈利的?”盧修斯抱著手臂坐在書桌前。
“不,關於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同樣是前食死徒,還是遊走在正邪邊緣的間諜,他比鄧布利多更加敏銳:“召集神秘人的舊部,還和幾名昔日的死忠食死徒一同消失在宴會上,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那你是在提醒我不該這麼做?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據我所知,你不是徹頭徹尾站在鄧布利多那邊的啊。”
斯內普眼神微閃:“從來不是,我只是提醒你,在現在這種局勢下,無論你要做什麼都是不明智的,就算搭上了救世主也是一樣。”
“我明白,鄧布利多的天下麼,無論是誰都沒有質疑的餘地,更何況我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
“我並非這個意思。”斯內普沉聲說。
“西弗勒斯,我不是傻子,你從莉莉·伊萬斯死亡時就開始為鄧布利多做事,我知道;並不是真心臣服於他,而是為了自己的愧疚與悔恨,我也知道。而現在的你如何,我更是明白得一清二楚。那個人早晚會回來,也許過幾年,也許就在最近。你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陣營,可以繼續做你的雙面間諜,可哈利呢?你怎麼像他交代?”
“我沒什麼可交代的。”斯內普立刻說。
“真的?在我看來,卻有很多。”盧修斯突然拉住他:“西弗,你早晚要背叛哈利,不會有好結果,只要你放手,我發誓,我永遠站在他身邊,一生一世,直到我死。西弗勒斯,你放手吧!”
早晚背叛的你,又何苦要愛上被你背叛的王者?西弗勒斯,你沒有發現嗎?你所愛上的,將你吸引的,從來都沒有變過。
只不過以前這份特質讓你崇拜,現在卻讓你痴迷愛戀罷了。
斯內普低頭看著盧修斯·馬爾福少有的激動,最終只是默默掰開他的手。他又何嘗不知放手才是最正確的,否則也不會把這旖旎卻愚蠢的心事藏了這麼久不肯正視。
若他做得到,早就那麼做了,還用盧修斯提醒?
“你真的……?”盧修斯卻露出喜色:“也對,我瞭解你,你喜歡一個人,一定是全心全意,這樣倒好了。”
斯內普臉色黑沉沉:“你是腦袋出了問題還是語言有障礙!”
盧修斯揮手:“西弗勒斯,這個問題你必須認真回答我,一旦真的黑魔王迴歸,你會站在誰那邊?”
面前這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會使將來的敵人,但他既然想要一個確切答案,自己不在乎給他一個:“哈利那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註定是所有食死徒的敵人,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了?”
他想到盧修斯可能有的所有反應,甚至懷疑他會告訴自己黑魔王已經有了訊息,卻沒想到他竟然笑了。相當如釋重負且歡欣的笑容,聲調也變成以往的圓滑:“今天的天氣不錯,外面還那麼熱鬧,西弗勒斯你不如也去喝一杯?對身體有好處,總在坩堝前面可不好。”
斯內普看了他半晌,突然轉頭就走。就算出去和那群腦袋裡長草的喝酒,也比留在這裡看盧修斯·馬爾福發瘋好得多。
他說走就走,盧修斯搖頭失笑。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還真多,總算快要完事了。
對了,他還要去看看阿茲卡班那邊如何。
剛走兩步,他魔杖甩出一道光,書架後面“哎唷”一聲。
“好的不學學偷聽,你以為我這裡什麼人都能進來?出來!”
德拉科鑽了出來,咧開嘴笑道:“父親。”
盧修斯挑眉看著他:“都聽到了?”
德拉科乖乖點頭:“父親,你對哈利……?”
“我們談論那麼多事,你只想問這個?”
“不該我知道的事不要問,免得惹禍上身——這是父親的教誨,我記得很紮實。”德拉科滿面促狹:“只是如果將來有一天要叫哈利繼母大人,總要讓我有心理準備。所以這個應該算和我有關吧?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