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定要小心,你現在還年輕,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敵人,還不是能夠全心全意發展自己未來的時候。”
“我知道,校長,那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哈利正色道:“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像伏地魔一樣,濫殺無辜、大肆屠戮、甚至妄圖滅絕麻瓜。”
沒錯,瞭解這個世界愈甚,越明白自己以前犯的錯誤,他還怎麼會犯第二次同樣的錯?
“我很欣慰,哈利,你明白生命的重要性。”鄧布利多伸手,重重按在他的肩上,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和哈利說話,沒有和戒備和試探,是真正欣慰的神色:“並非像伏地魔那般才能出人頭地,當初也許是我對他了解得太少,也許我的所作所為也有不當之處,但是那時候他所做的一切……絕對錯!”
“我也是這麼認為。”哈利點頭回答說。
只是那時候的一切而已,不是現在。鄧布利多自省在他意料之外,不過如果他一直如此認為,一直視自己為不可救藥的話……
【還有兩天】
哈利又去看了薩拉查·斯萊特林,自從自己帶回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訊息,他的心情就不太好,只有每次霍格沃茨在的時候,才能讓他多說一點,或者露出點笑影兒來。
哈利很體貼,經常會帶著霍格沃茨過來,也不說什麼,只是任由他們兩個去談論、去說話,自己在一邊靜靜聽著,偶爾插一句嘴,也是恰到好處的話語,絕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反而讓人以為他正該在此和他們一起交談。
斯萊特林擅長蠱惑人心,可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哈利精於此道,青出於藍。就算自己明知道他是刻意,也無法拒絕這種溫柔。
【還有一天】
“又來看我嗎?霍格沃茨每天能說話的時間不多,今天他已經睡了。”哈利剛進來,薩拉查就立刻說。
“是這樣嗎?那還真不巧。”哈利體貼地站在了窗外,因為薩拉查似乎不希望他進去。
“為什麼?”薩拉查突然問。
終於問了嗎?哈利露出裡面的人絕對看不見的笑容,自己還以為他會多忍耐一段時間:“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你明白。”薩拉查道:“這幾天你是在做什麼?我這裡還有你想要的?”
“想要的,有很多啊……或者最想要的就是身為一個斯萊特林的權利。”哈利淡然笑著,讓自己溫柔的聲音傳過去:“不過和這個無關,對你好只是因為我想這麼做,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甚至,當做沒存在過也無所謂。”
他的聲音消失,人也已經離去,既然薩拉查不希望,那麼,他可以留下一個安靜獨處的空間。
離開密道,離開霍格沃茨,不在乎已經過了午夜,他拉開了隱形衣的遮蔽,讓自己走在森林和城堡之間,留下的暗影裡。
只是偶爾,會毫無理由對一個人好而已。這個人是薩拉查,他覺得值得,所以既然想,就這麼做下去。
不對嗎?那麼,哪裡不對呢?
突然站定腳步,哈利開口:“出來。”
緩緩走出來的人不是他想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而是盧修斯·馬爾福。
“是你啊。”他淡淡說。
“不然呢?Lord以為是西弗勒斯嗎?他或者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時候。”盧修斯走到他面前,靠得很近很近的距離,溫暖在這略微寒冷的夜中漸漸滲透彼此。
“說的也是,西弗勒斯不是那樣的人,真奇怪,明明他對感情比你更認真。”
“認不認真的事情不是看一貫,而是看是不是遇上對的人。”盧修斯的胸膛微微起伏著:“其實,斯萊特林在感情上,無論親人、朋友還是愛人,都很可憐不是嗎?”
哈利沉默,他明白盧修斯的意思。一個格蘭芬多,縱使他的感情並不穩定,卻可以努力去爭取,全心全意投入每一段歷程,傷心之後再爬起,直到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一個斯萊特林必須小心翼翼試探,不去相信,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敢冒險,以免一失足之後,今生再也看不見光明在何方。
狡詐、多疑、欺騙、背叛……被這些東西包圍著,慢慢也就充斥進身體,讓它們變成了斯萊特林本身。
好意,先要懷疑是陰謀;惡意,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抹殺……
旁人說他們是虛偽,說他們是邪惡,那又如何?走在自己的路上,絕對不去在意那些話。
可是不在意,不代表不孤單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