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得移步出了病房。床上的這個人是他們永遠的罪孽,以至於這些年來他們都無顏涉足香港。
賀朱焰又一次嘆氣,“你到底還在恨什麼?”當年不是他主動成全別人的嗎?
藍如是眨眨眼,撇去眼裡的水霧,“恨,一直都恨。”其實那兩個人何錯之有,錯就錯在他們都不愛他,恨就恨在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愛他的,儘管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們深愛著對方,儘管,儘管…
“好了,不是說他們了。齊宇的情況如何?”
“還好,別擔心。”賀朱焰冷笑,“你放心,這個仇我很快就會…”
藍如是打斷他,“許先生…許毅,你知道他的近況嗎?”
“怎麼了?”賀朱焰很奇怪他會這麼問。
“朱焰,你…你要原諒我。”
第二天,賀朱焰在一個原料廠房找到了許毅的行動電話,在這之前他打過電話給許毅,不過沒人接聽。許毅不接他電話是常有的事,他以為情人又有不順心的事就暫時沒去煩對方,昨天晚上他又打過去,關機,他想許毅大概休息了,卻沒想到他的情人已經整整消失了兩天!
威廉?史密斯,老朋友,我該不該後悔當年沒把你送去和你的情人團聚呢?
“老大!你當心點啊!”
紅幫的老大竟像個三歲孩子一樣走不穩當,小小的臺階就讓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
想起藍如是和齊宇所遭受的,賀朱焰只覺得心口一緊,疼得他眼前一黑就栽下了地。他不敢再往下想,不敢去想許毅落到威廉的手中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密閉的審訊室裡,漫長的十五個小時過去,刑椅上的人依舊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你是誰!】
【說出你的名字!】
【名字!】
電量逐漸加大,滿格七格已經到了第四格,狹小陰冷的空間裡空氣越來越稀薄,原本不順暢的呼吸變得更加艱難。加上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刺耳喊話聲,更讓人的腦袋瀕臨爆炸。
“啊…”
失去意識僅僅一秒就被一股強烈的電擊拉了回來,手腳和脖子被死鎖在刑椅上,多少抑制住了些身體的抽搐痙攣。
【名字,你是誰!】
偶爾掀起眼皮只看到幾面白茫茫的牆壁,模糊扭曲中像是在渺無人煙的絕地,讓人驚惶而無助。這就是審訊室,最大限度的在所有感官上把人逼到絕境,致使人的肉?體連同精神一起崩潰。
又是度過了十小時,擴音器裡喊話的聲音已不知換了幾個。刑椅上的人眼看皮肉已因電擊和低溫變成了烏紫色,他應該已經承受不住,尋常人熬到現在也該開口了,他卻死咬牙齒不透一點口風。
【名字!說出你的名字!】
他的名字,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要我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