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
“四十六年前他就把你迷昏了頭,甚至讓阿莉安娜死在了他的手上!想想安娜——想想她——難道現在你也想重複她的經歷嗎!”
“阿不福斯。”阿不思聲音緩慢地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抬起頭,神情摻雜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平靜。
“那道咒語是我發出的。”他說,“是我親手殺死了安娜。”
一瞬間的寂靜連呼吸都聽不見,他們像是同時被石化咒定住了一樣,直到阿不福斯忽然瘋了一樣攥住對方的領子,將他拽了起來,簡直像是打算一拳揍到他臉上!
望向他的湛藍色的眼底一片死寂。
對峙了半響之後,阿不福斯放開了自己哥哥,手掌鬆開的時候幾乎能聽到肌肉緊繃的聲音。
“我真想揍死你,如果換個地方的話。”他冷冷地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然後低下|身,動作粗魯地扯開了阿不思的襯衫,將魔杖指在仍然滲出血跡的地方,低聲念出用於治療的咒語。
微小的白色光芒在杖尖亮起,傷口附近停頓了相當長的時間,直到勉強不再滲出血跡,光芒才瞬間消失。
“這是什麼魔法傷害?”強迫自己僵硬的轉移話題,阿不福斯語氣糟糕地問道:“為什麼治療咒語效果那麼差?”
“只是一個稍微有點麻煩的黑魔法……”阿不思沉默了半響,重新靠在床邊,神色更加蒼白疲倦起來,目光卻恢復了慣有的平靜,“為什麼你會過來?我以為Nobby之前聯絡的人是凱爾。”
“他在聖芒戈的魔法傷害科,一個月之內都無法出院,黑巫師襲擊。”再一次地將魔杖指在哥哥的傷口上,阿不福斯終於煩躁地快速開口,“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格林德沃將你帶走囚禁,你和Nobby計劃好的事情,還有現在——”
杖尖上無聲地亮起了不易察覺地暗色光芒,探測咒的結果讓阿不福斯手不自然的一抖,和自己哥哥有七分相似的眼底瞬間燃起了無法掩飾的滔天怒火。
“阿不思?鄧布利多——你到底還想隱瞞我多久?!”
13。2。
遠處像是傳來了風迴旋的響動聲,光線逐漸暗下去,靠在床邊的巫師避開他的視線,依舊依舊沉默不語,或者說,更像是無言以對
“你要的東西。”再一次的等待了片刻過後,阿不福思突然硬邦邦地開口,手上彷彿攥著什麼東西,目光隱藏著跳動的火焰,直視著自己的哥哥:“——告訴我,阿不思,你不能永遠隱瞞所有人。”
“原諒我,阿不福思……”阿不思慢慢搖了搖頭,神色疲倦到了極致。
“該死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你到底還想固執到什麼時候!”再一次拒絕讓阿不福思明顯地惱怒起來,暴動的魔力竟然瞬間將不遠處地扶椅直接撞上牆壁,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修復它,”靠在床邊的巫師神色一變,露出了少見的不容置疑地意味:“別讓別人發現,阿不福思,把東西給我,然後立刻離開。”
“你說什——”
“離開這裡,現在。”
阿不福思表情變了變,聽見了自己哥哥類似命令的強制語氣,在下意識的服從之前,他卻更多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的魔力呢?”也許憤怒到了極致,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對上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他加強了語氣重複了一遍:“告訴我,阿不思,你的魔力呢?”
沉默是此刻最清晰地回答。
阿不福思面部肌肉猛地一抽,握住魔杖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想直接抓住面前的人咆哮,或者直接去幹掉那個人,或者隨便的什麼——
“哪怕是現在,你也不願意離開他?”他最後問道。
“我別無選擇。”
阿不思看著他,目光平靜到了極致。
阿不福思深吸了一口氣,動作更類似於洩憤地修復好扶椅,然後把手上一直攥著的東西扔到對方面前,直接轉身離開。
“告訴卡林,立刻離開布赫霍爾茨。”在阿不福思離開之前,靠在床邊的巫師忽然開口,前者的回應就是呯地一聲摔開門。
然後動作猛地一頓,像被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
“……你也是來看阿不思的嗎?”少女伸出剛打算敲門的手,歪著頭,漂亮而柔軟的藍色眼睛注視著明顯愣住的巫師,聲音好奇而困惑地開口:“先生?”
光線照射在再熟悉不過金色的長髮上,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倒流,就好像他們突然在同時回到了很久、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