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甚至還作出了用自己的餘生去紀念一份只持續了五年的感情的決斷,會不會認為這是一種堅韌?或許他會覺得那樣的行為只會顯出這個自詡“從來都很現實”的人類的愚蠢來?
阿澈完全不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即使他是跡部澈的生父也一樣。他此刻正為無法用語言向戀人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而倍感著急。掙扎了幾秒後,他果斷地選擇了用行動來傳達。
深灰髮色的男子一個前傾吻上了另一人的唇,全然無視了那幾個離得很近因此無比閃耀的大燈泡。
“嗚哇,現場版誒~”不遠處的樹叢中傳來女子壓低了的聲音。
陪在她身邊的那位則是抽了抽嘴角,徹底後悔讓她跟來了,白白落得個被逼著很不華麗地躲在此處偷看,而且手還被過度興奮的某人掐得很疼的悲慘下場。
“吶,這下他倆和好了,景吾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跡部紫苑抬頭笑眯眯地看向自家丈夫。
銀紫髮色的男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倒也沒反駁。
“想法這樣現實,可是受了我的影響?” 結束了旨在傳達心意的親吻之後,深灰髮色的男子玩笑般地開口,眼睛裡卻有種放下了某種沉重負擔的釋然。
“嗯。” 對方配合地應著,感受到他原本冰涼的手心在漸漸回暖,覺得心裡踏實起來。
他們被迫分開得太久,久到再也經受不起再次失去對方的痛苦。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更加清楚彼此相伴的時間有多麼珍貴。
就算六年之後又是別離,也改變不了他們現在還在一起的事實。
若是逃不掉命運的捉弄,就一起面對好了。
同在現場的保鏢們如願地目睹了矛盾解決的全過程,盡力地忽略這十指交纏相攜而去的兩人都是男子的事實,權當是重溫一次小說裡的經典橋段,撫慰一下渴求浪漫的寂寞少男(女)心了。
兩人行至墓園門口,“恰好”碰上跡部家主及其夫人,便停下交談。在跟紫苑相互做了正式的介紹之後,阿澈突然想起跡部之前在電話裡提到的事情,就順便給出了答覆。
“雖然很感激,但我畢竟是各種意義上的初來咋到,無任何經驗名聲可言,此時獲得這樣的高位,怕是難以服眾。而且比起直接任命,我現在更需要的其實是一個參加貴公司法律部面試的機會。”
“沒問題。” 跡部社長爽快地答應了。“相信你到達相應位置需要的只是時間,那樣本大爺也沒違背當初的承諾。”
官腔打完了,阿澈又轉回了之前更為熟稔的談話語氣。“你說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承諾啊,沒想到還記得呢,那時候你還在國小吧?”
“什麼樣的承諾?” 手冢有些好奇地詢問。
“就是在景吾當上社長之後讓雲井君做他的左右手那樣的約定。”早就聽說過此事的紫苑代為回答。
跡部點點頭,隨即轉向阿澈。“法律部的話,說明你還是去讀了法學專業?”失蹤的六年裡他在另一個世界生活,這件事他在記者會上已經說過了,而身邊的這些朋友們不會像那些不知情的普通大眾那樣猜測真實性,而是直接選擇了信任。
“是的。等我考到執業執照,就能重拾老本行了。” 阿澈忽而狡黠一笑。“雖然我的專長區域主要集中在商業法,但說不定以後也還是有機會做你的專職律師哦,若是如此,我一定會努力比宇佐見先生做得還要好的。”
那是當年找到他的跡部本家專屬律師的名字,跡部當即明白了他在暗示著拿自己說笑,禁不住一陣黑線。“本大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剛解了心結因此心情出奇地好的某人則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呵呵,那些私生子私生女什麼的藏得再嚴實也沒有用哦,我會一一找出來的。”
紫苑這才明白,微笑著挽住丈夫的手臂,嘴上卻不輕易放過他,而是順著阿澈的話繼續調侃。“哦呀,那樣我就放心了呢。”
幾句下來,氣氛頓時變得歡快,手冢瞥見身邊人明亮的淺灰眼眸,便也略微揚起了嘴角。
“對了,”臨告別了,跡部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視線轉向手冢。“聽聞網球協會里的那些老古董昨天表態了。”
“不出所料地沒說什麼好話。”跡部輕嗤了一聲,補充道。他雖然不是專職選手,但因為愛好的緣故平時難免對網球界的資訊多有關注,說起來他跟紫苑還是在網球場上認識的。
手冢輕嘆一聲。“也不外乎是那些將我除名的威脅。”
“他們說他們的,我們做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