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燙得驚人,祁寄年心頭的擔憂急速上升;這傢伙到底拖了多久了?病成這樣也不知道早點看醫生;真是不讓人省心。
祁寄年剛想打轉方向盤;準備去醫院外面找停車位;前方剛好一輛車子退出來,趕緊跟了上去;等對方車子一走;立刻搶下車位,晚一步就被其他車子搶去了。
解開安全帶跳下車,繞到副駕駛座,祁寄年輕柔地撫摸著尹施想因為發燒而通紅的臉,臉上的溫度同樣很驚人,趕緊替尹施想解開安全帶,將人抱下車子。
“學長,我自己走。”尹施想沙啞著聲音說道。
“現在還知道顧及面子?早點去看醫生,就不用擔心面子問題了,現在,你只能聽我的。”祁寄年寒著聲音說道,看到抱著的人乖乖閉上了嘴巴,這才滿意地往急診室走去。
祁寄年將尹施想交給護士看護,替尹施想掛了急診,看著對方乖乖地讓護士量體溫、抽血、檢查口腔,無奈地嘆了口氣,輕柔地將坐立不穩的人抱在身邊。
檢查完身體後,祁寄年拿著配好的藥和點滴去輸液室等待掛點滴,輸液室裡已經擠滿了,味道也非常不好聞,看到身邊的尹施想眉頭深鎖,不禁有點擔心。
“餓不餓?”祁寄年調整好坐姿,讓尹施想靠在他身上,伸手將尹施想吊著點滴的手放到椅子扶手上,避免碰到磕到,另一手撫摸他的頭髮,輕聲問道。
尹施想輕搖頭,張張嘴清了清喉嚨:“謝謝學長,學長吃過午飯了嗎?今天這麼麻煩你,你上班不要緊嗎?”
“你只管安分一點,其他不用操心,下次身體不舒服記得早點看醫生,拖到今天這樣,吃苦的還是你自己,本來只要掛一兩天點滴就能恢復,這次卻要掛一個星期,明天我再陪你過來。”
尹施想自知理虧,安靜地聽著祁寄年的教訓,這次感冒來得太突然,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昨天明明只是有點昏沉,喉嚨發炎,沒想到今天爬都爬不起來了。
“以後晚上早點休息,別熬夜,熬夜很傷身體。”祁寄年瞧見他乖巧聽話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將他的另一隻手握在手中,用指腹輕輕磨蹭著,燙人的溫度讓他揪心。
尹施想默默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望著祁寄年:“學長,你今天怎麼進來的?”
“到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祁寄年調侃道,“早上發你資訊不回,打你電話不接,等我趕到你家,在門口又打了你幾個電話,擔心你出事,叫了設施維修部的人來撬門。”
尹施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早上吃了藥就睡著了,手機鈴聲開得很輕,周鳴智應該發現門鎖已經壞了,他會叫人來修,謝謝你,學長。”
祁寄年沒笑著保持沉默,半晌才問道:“你靠著我睡一覺吧,把外套蓋身上,這兩瓶掛完需要一點時間。”
“嗯。”尹施想本身沒什麼力氣,讓他這麼坐幾個小時夠吃力,將全部重力壓到祁寄年身上,閉上眼睛休息,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一時卻沒有抓到,很快就呼吸平穩睡著了。
掛完兩瓶點滴已經下午三點半了,尹施想任由祁寄年扶他走出醫院,掛了點滴,又睡了一覺,頭腦似乎清醒了點,回家的路上也沒再打瞌睡。
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尹施想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根本不是回他公寓的路,轉頭疑惑地望著祁寄年:“學長,我們要去哪?”
“去我那,我不放心,周鳴智沒法照顧你。”自己的人還是自己照顧最保險,祁寄年淡定地想著,如果周鳴智多留一個心眼,尹施想也不會病成這樣。
不過他也瞭解尹施想的倔強脾氣,周鳴智根本拿尹施想一點辦法也沒有,對付尹施想這種倔脾氣,只能採取命令手段,逼迫他去做,否則這人脾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
“學長,我已經好多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尹施想難為情地望著祁寄年,可是對方壓根就不理會他,最終無奈地靠回了座椅上,祁寄年還是這麼霸道。
這是他第一次來祁寄年的公寓,是F市非常有名的住宅區,祁寄年一個人獨居,離總公司不是很遠,尹施想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典雅大氣,乾淨整潔。
祁寄年將醫院帶回來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遵照醫生的囑咐,喂尹施想吃了藥,這個平時在聲深動聽和萌神各種鬧騰的傢伙,生病後異常的乖巧聽話。
“離吃晚飯時間還早,你是想在沙發上看看電視,還是去房間睡覺?”
“我想看電視。”尹施想往沙發角落窩了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