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實在不想讓於洋進屋,擋在門口,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心情很好,你能改天來嗎?
於洋被肖蔚說的一愣,嘴角一牽,抽痙兒一樣,磕著牙齒咬出話來:見我影響你心情了。
肖蔚沒說話,點點頭。
於洋還是沒走的意思。
肖蔚嘆口氣開門進去,於洋也緊跟進去,眼睛還是死死盯著肖蔚後背,似乎能把他盯碎了,直接磨成芝麻糊喝了。
肖蔚脫了外套,暗暗鎮定自己,不想於洋看到自己的慌張。
其實,於洋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肖蔚轉過身來,正要說話,冷不防於洋已經一步身前,狠命把他拉進懷裡直接吻住,有些死命的勁兒,看來是餓瘋了。肖蔚沒想到他來這招兒,整個人被他固定在懷裡,連呼吸都難,勉力睜半個眼看見於洋紅彤彤的耳朵因為在外面凍了半天突然熱起來有些冒煙兒,突然很想笑,又找不到笑的可能,心越跳越慢臨近停界點,缺氧的絕望來了一股力量終於掙脫的於洋,於洋還是死死抓著肖蔚,還是要命般看著他。
肖蔚艱難猶豫的扶住於洋的手,似乎對這樣的觸控有點兒害怕,乾澀的問道:於洋,你,到底,在想什麼?
於洋死死攥著肖蔚,不知覺眼淚流下來,這把面前人嚇壞了,可能真的瘋了,終於又一次觸控到他的面板哪怕只有現在這麼一小寸都充滿存在的喜悅,動作突然輕柔起來,緩緩把肖蔚抱在懷裡,感到懷裡面的人開始發抖,摟得更緊,嘴貼近他的耳朵,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肖蔚想是不是聖誕老人終於發現了苦命的自己,集中一天犒勞他,從精神到肉~體,真周到。
於洋本來已經是個淡漠了很久的故事,他不想忘也忘了,可又一次被他按在床上,猛然和那年夏天所有鮮明的回憶重合在一起,死絕了的少年心情突然詐屍般聳立起來,肖蔚整個人開始不可抑制的發抖,他想推開於洋,可朦朧中卻看見自己在伸手去解於洋的褲帶,伸長胳膊去摟住於洋的脖子,仰臉兒去親於洋的嘴,讓他和自己貼的更近。於洋喘著氣,毫無章法的吻著肖蔚,逮哪兒吻哪兒,有時候過於猛了還會碰到肖蔚的牙齒。這身體這人是夢裡的那個少年,面板一寸寸的記憶,手摩擦過去一陣陣的嘆息,熟悉又陌生,溫暖又疼痛,帶著有些苦惱的成長的痕跡,汗水快把兩個人都溶掉了,肖蔚似乎無法堅持到最後,在於洋進入的一刻,他抖得厲害,於洋伸出手輕輕握住肖蔚通紅的耳朵,來回緩緩地揉搓,果然奏效了,肖蔚整個人無意識呻吟起來,微側過頭去,摟著於洋的手慢慢垂下去,只閉著眼,摸索到於洋的手微微覆蓋住,一根指頭纏住於洋的小指,等著或忍受著。
於洋一直在哭,或者說流淚,掉進肖蔚的嘴裡鹹鹹的。肖蔚很想說能不能別哭了,挺高興的事兒,怎麼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兩人不知道抱了多久才分開,從進門到開始鍛鍊身體還沒時間尷尬,現在可以了。肖蔚有些艱難的起身,回頭看著於洋,下決心要問個明白:於洋,你到底在想什麼。
於洋還躺著,可喜可賀他終於不哭了,回到人的樣子,認真看著肖蔚,清清喉嚨,說:想和你道歉,想你能原諒我,想很多。
肖蔚坐在床邊兒上,抬頭看看天花板,低頭忍一下笑,說:我去洗個澡,然後再說。你要洗嗎?
於洋似乎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忙說:啊,我,我等會兒,我等你。
肖蔚輕輕點點頭,從櫃子裡拿出件白襯衫,朝浴室走去。
於洋趁機忙把衣服穿好,回頭看看一片狼藉,簡單收拾一下,一會兒,肖蔚出來,穿著一件白襯衫,只繫了下面3個釦子,肩膀處還能看見剛才摩擦過的條紋般痕跡,零碎的頭髮還有些溼,眼睛黑亮處望過去有股灼熱的感覺,嘴唇還是紅紅的,趁著面板更白,人看著雖然疲憊,但明顯帶著鍛鍊身體後特有的煽情和輕柔,好心情明顯掛在臉上,坐在於洋麵前的小凳子上,握著一個六稜高邊兒厚底的玻璃杯喝著水,眼睛裡帶著笑意看著於洋,柔聲問:你為什麼道歉?
於洋看著面前的人,傻得腦子抽離,他真得不介意嗎?這麼善良?
於洋在肖蔚溫柔的目光中得到的承認一切的勇氣,只要今天他懺悔了,他得到他的原諒,是不是明天的世界會一片光明,是不是以後夢裡的人不會讓他一身冷汗。
於洋的聲音因為下定決心而變得生硬:這些年,我一天都沒好過,每天晚上都夢見你,夢見我對你說對不起,可每次都驚醒。我一定得跟你說。。。。
說到此,於洋突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