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聽得白梨入了迷,聽得四爺皺了眉,果然,那兩個人有古怪。只是,這故事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就難說了……努力的抗拒睡意,睜開眼皮子的四爺最後看了眼無辜單純的三寶小盆友,就沉沉睡去。
見四四睡去,八爺鬆了口氣,和白梨打了聲招呼,自己招來丫鬟打理一番,就去前屋吃飯去。
也不知自家四哥信了幾分?被一個健壯的老嬤嬤抱在懷裡,八爺思索現在的處境。老四那裡已經暴漏了,不過他現在還是個奶娃娃,賈柔那看得仔細,二哥又很快啟蒙,來內院的時間會大大減少,這樣一來也就不足為慮。又想到太子還不知道是老四繼承了大統,這裡面的文章可大著呢。
砸吧砸吧嘴,很想哼小曲的八爺喜氣洋洋的見到君珞。
林家的飯食,因老太太王小小不耐煩規矩,向來是各個主子各自用的,一般賈柔帶著姨娘和通房服侍林如海用餐,王小小帶著幾個哥兒用餐。偶爾,林如海也會來王小小這裡一起吃,但卻不用賈柔這個媳婦立規矩。
今個兒卻是林如海似乎有事要說,就和賈柔到王小小著蹭飯。席面上沒有外人,只王小小、林如海、賈柔並幾個小主子的座位,林如海的姨娘和通房卻連屋也沒讓進,只在門外侍立。
林君珞帶著阿福坐在王小小右手邊,正對著林如海和賈柔,阿福的右手邊放了把椅子,和他的椅子一樣椅座上放了個秀墩,一看就是給三寶留的位置。
幾個小的行了禮,三寶也在丫鬟的扶持下行了禮,才規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和阿福身邊一人一個小丫鬟著筷,為他們添菜。
食不言寢不語,憋屈的吃完一頓飯,王小小就迫不及待的問:“如海,今個兒有什麼事情嗎?”
“回母親,卻是有幾件喜事。”林如海笑呵呵的說著,到沒有古人的刻板。
“哦?”這下王小小好奇了,眼一斜,發現賈柔也不知,更是感興趣三分。
“一是為了阿福~”瞧了眼不看自己的二兒子,心知這小子總吵著要和君珞一起上學,自己攔著卻惹惱了這小霸王,人家正不樂意呢,所以,林如海促狹的看了眼被他吊起胃口的小霸王。
等到兒子惱的嘟起嘴,林如海才不打花槍:“阿福不是一直想進學,這次為父為你找了位當代大儒,可是如你願了?”
他自覺好意,因為君珞身體不好,不能逼他讀書,所以林如海把希望寄託在次子身上,又因二二挑剔頑皮的性子,精挑細選了一位飽讀詩書卻不古板的大儒,卻不知太子爺根本不領他的情,反而怨林如海多事。
看到阿福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知道次子面皮薄兒的林如海不再調戲自家兒子,這小霸王脾氣大著呢,真惹惱了,自己可要吃大虧:“既然阿福要進學了,兒子就想把他們哥幾個的大名定下來,錄入族譜以正身份。”
林如海早有這個想法,只擔心閻王把幾個兒子早早招去,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了下去。此時賈柔生子,想起那連名字也沒有就去了的女兒,惹得林如海一陣憐惜,就趁著次子進學的機會把幾個哥兒的名字定下來。
“那可好,你可都定好了。”
“他們這輩本是玉字輩,加上要順著君珞的名字來,我想了幾個,不如母親來拿主意。”
“我哪兒懂這些,你取的名字,定是好的。”原本蠢蠢欲動的王小小想起自家小祖宗難伺候的脾氣,趕緊推脫,萬一自己選的不好,可就……
不知接了個大麻煩的林如海笑了笑,正待開口,就聽君珞說:“原先父親說,我週歲抓了塊玉,正合了君珞二字,不如,弟弟們的名字也讓他們抓吧。”
這事遠不是君珞該管的,只他注意到阿福皺起的眉頭,又看王小小一無所覺,才破例開口。
“君珞~”林如海聽了微微不悅,又見幾個孩子滿是期盼的眼眸,一股怒氣還沒升起來就消散了。他原就不是古板之人,想到名字是兒子們的,他們喜歡才好,轉頭看向母親,果見王小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也就認了。
“君珞的主意很好,就這樣辦吧。”這話一出,林如海臉色微紅,又不想承認自己過於溺愛兒子,立刻轉移話題:“再有一件,就是致遠的事情。”
致遠,那是誰?王小小腦子轉了轉就記起此人是誰,這個致遠正是林如海的之交好友林修文,致遠是他的字。
話說這人不僅是林如海的同窗還是林如海的連襟,娶了榮國公的嫡女賈敏,想起這茶王小小就暗自嘀咕,這倒黴孩子不會代替了林如海吧?趕緊問道:“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