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孟哲看了一會,上前擺了個起手勢,學著張遠山拉開拳勢,發現體內真氣行徑與這套拳腳路子竟是互相吻合,打著打著催動真氣,思維空明,彷彿背生鷹翅,雙目也清澈了許多。
片刻後張遠山收拳,遊孟哲深吸一口氣,跟著他入內吃早飯,桌上問道:“叔,你這啞病能治不?”
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張遠山卻笑了笑,搖了搖頭。
“老爺這病是孃胎裡帶來的。”管家躬身道:“勞少爺費心了。”
遊孟哲說:“也沒什麼藥能治?”
張遠山略一沉吟,思緒彷彿被拉回了久遠的過去,管家道:“十六年前倒是……”
張遠山微蹙眉,管家便不再說下去。
遊孟哲道:“有辦法?是什麼辦法?”
張遠山想了一會,叩了叩桌子,下人收了席,管家將遊孟哲請到書房。取出一封信給遊孟哲,遊孟哲本以為是與治啞的藥有關,要麼是親孃留下來的手札,孰料卻是另一封信。
信上是一行漂亮的行書:
孟哲:
昔年與晴兒一見如故,卻不知她後人流落在外,如今與你相逢,可見緣分二字,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遠山膝下無子,孑然一身,願收你為義兒,不知你意下如何。若不願也無妨,我為人不喜勉強,你我叔侄相稱,一切照舊就是,心中不可有絲毫負擔。
遠山字
遊孟哲心想張遠山還這般會拐彎,特地寫就個信給他,管家在一旁垂手看著,不知遊孟哲怎生作想,開口道:“恭喜遊少爺。老爺這封信,是在一個月前就已寫好的。”
遊孟哲明白過來,張遠山終究還是考察了自己品行一番,只不知若他知道了自己騎過趙飛鴻,又把趙飛鴻的把兄弟給騎了,這筆糊塗賬該怎麼算,若張遠山知道前因後果,也不知如何作想。
但仔細想起,張遠山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雖不能開口說話,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