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4)

“好了好了,不必說了。”胤祥皺著眉頭打斷了賈璉的喋喋恭維,神情疏淡的沉聲道,“今兒個實在不巧,本想著找賈兄過來小聚一場,誰知卻忽覺有些不適。如此,就不便多留賈兄了。”

賈璉一愣,不明所以的抬頭望去,只見胤祥神色淡淡,全然沒了先前那副親熱樣子。

自個兒這是說錯了哪一句話?怎麼就把這位爺給得罪了。

賈璉眼見著胤祥就要起身向內走去,想起今日正經之事還未曾開口,連忙上前俯身道:“恕下官無禮,還請十三爺再聽小臣一言。”

胤祥停了腳步,回過神來,示意他繼續。

賈璉索性跪在了地上,腦子裡頭百轉千回的想著妥當的詞兒,顫顫道:“下官近日在家中監修那園子,結果卻有眼不識泰山,開罪了九阿哥。下官心中惶恐,忐忑不寧,雖不好再麻煩十三爺,只是卻實在走投無路,萬望十三爺能夠出手相助。下官必定感激涕零,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胤祥聽了他所言,不禁笑了一聲,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再開口時聲音已溫和了許多,“你怎麼得罪了我九哥?”

賈璉便戰戰兢兢的將那掛屏之事說了一番,見胤祥聽罷不語,又忙道:“那掛屏是極好的,倘若九阿哥不棄,下官自當上門賠罪。”

胤祥擺手道:“不必不必,也不是多大個事情,改明兒個我同九哥說上一聲便是,賠罪倒是不必了,只不過這事兒倘若成了,賈兄可要如何謝我?”

賈璉一怔,忙道:“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噯,我又是要你去前線赴死,怎麼說的這樣可怖呢?”胤祥皺眉笑了笑,拍了拍賈璉的肩膀道,“你既然求到了我這兒,我又將賈兄引為朋友,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這事兒不妨就算做是賈兄欠我一個人情,來日,再同賈兄這兒討回來罷。”

賈璉有些一頭霧水的看著胤祥,心裡頭實在鬧不懂這人的心思。

方才明明是惱了,現如今怎麼又親熱起來了?

且本說了自個兒身體不適,偏扭頭便忘了,又留自己下來手談一局。

賈璉不擅棋藝,頻頻敗落,只是這倒也正合了他的心思。

自己與胤祥地位懸殊,雲泥之別,就算自己是圍棋九段,在他跟前也只敢輸,哪裡有膽子贏呢?

想著想著,便又輸了一局,賈璉一邊收著棋子,一邊忽聽胤祥問道,“賈兄近年,可還常去法源寺麼?”

法源寺?

賈璉皺著眉頭想了想,對這寺廟除了知道是京中古剎之外,實在全無其他印象。原本的那位賈璉,就不是個禮佛吃齋的主兒,如何能記住那些去?便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平時庸庸碌碌,實在不曾前往寶寺。”

不知是不是賈璉恍惚了,可是他說完這話之後,卻彷彿聽見胤祥輕嘆了口氣。

然而再抬頭瞧過去時,胤祥便已神色如常了。

賈璉恭敬謹慎的在貝勒府一直坐到午後,想想出來的時間久了,也不便再多加叨擾,於是便告了辭去。待出了王府之後,賈璉才如釋重負一般舒了口氣出來,可又覺得胤祥的態度著實有些古怪。

就算是惺惺相惜,一見引為知己,也說不通啊。

他一不會吟詩作對,二不懂對弈撫琴,這古人喜愛的風雅之事,他都是一竅不通,憑什麼就能得了十三貝勒的青眼呢?

難道,胤祥同他,原本就是認得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倘若賈璉從前認得胤祥,那腦子裡頭豈會一點子印象都沒有?更何況連寶玉都知賈璉沒見過胤祥其人,二人是故交這點,從何處也說不通了。

賈璉想了又想,直到興兒在外頭喚了,才發覺竟已回了賈府。

剛一進院子,便見有小廝匆忙過來,回說:“秦府大爺不中用了,這會兒已嚥了氣。寶二爺剛回來,哭的好厲害,老太太說讓二爺送過去幾十兩銀子,另備奠儀,前去弔祭。”

賈璉一愣,脫口道:“死了?”

這古人的命,也未免太經不起折騰了些……

賈璉不記得原著裡頭這個秦鍾是什麼時候辭世的了,只是隱約記得彷彿也是個命數不長之人,如今既然是賈母交代下來,他自然得親自前去才成。於是便急忙將事情交代下去,又打發人前去知會鳳姐,從庫裡取些銀子出來。

待萬事齊備之時,寶玉又不知從哪兒得了訊息,定要同他一併前往才行,賈璉執拗不過,只好帶著他一同去了。

賈璉想起賈寶玉說的那句,“女兒都是水做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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