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錯?有首歌一直在這裡繞啊繞,快煩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戀愛而煩惱呢!怎麼樣,最近應該有新戀情吧?”
看她賊兮兮的打算探聽八卦的模樣,紀培英賞了她一記白眼。
“還敢說!你這個出賣我的傢伙,為什麼告訴別人我喜歡吃什麼早餐,還叫他送來我家?”
“我可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那天你不是享用了一頓大餐嗎?還是說……你連那個可口的小猛男也吞下肚了?”
“是啊!我甚至把他帶來的外星生物也一併享用,真是滿足得快升天了。”說著不著邊際的歪話,紀培英揉揉之前曾被陸聖暉撞擊的額頭,總覺得還有點痛。
那時的他,對於這點痛楚就能夠換來源源不絕的靈感很滿意,於是抱著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拐走的決心,拋下自尊直接殺去萬事達。
結果人是成功綁走了,但事情卻進行得出乎他的意料。
起初只是遊戲的劇情討論,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偏離了原來的主題。
我要是喜歡上一個人,絕對不能忍受和別人分享,光想就覺得受不了。
這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光是聽在耳裡,就像在提醒他身為第三者的罪惡感。
翩然降臨的外星王子,有時還真像只愛刨庭院的笨狗,胡亂挖出他極力想掩埋的痛楚。
而給他最後一擊的,正是兩人對於面臨事業和愛情的抉擇分歧。
那就是他愛得不夠深。
陸聖暉所說的每一個字,等於宣告他這十年來的付出,如同一個大笑話。
如果能夠割捨給另外一個人,就不會是真正的愛情……
其實,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和事業相比,被輕易犧牲掉的自己,在前男友心目中的地位或許根本微不足道。
工作可以再找,但彼此心意相通的人,錯過了,可能就很難再找到下一個。
為什麼沒有人對自己說這種話呢?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願意捨棄一切選擇他?
……這是現實生活,不可能有這種事,他不該當一個愛作夢的同性戀。
心頭已經一團亂,而不時傳進耳朵裡的各種音樂,更令他抓狂。
“喂!你是被父母冷落的小鬼嗎?別吵了啦!”
“誰叫你都不理人家。”呂薇薇故作可憐的鼓起腮,持續切換手機鈴聲,“明明是你找我出來的,自己卻在那邊上演“中年維特的煩惱”,我只好想辦法吸引你的注意啊!”
“等等!剛才那首,再放一次!”一直在腦海裡旋轉的曲子突然從好友的手機裡傳來,他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就是這首!薇薇,這是什麼歌?”
“蕭邦的小狗圓舞曲啊!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的廣告用的,我就知道你根本都沒看。”
無視於好友的不甘心,紀培英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復甦了。
“對了,就是小狗圓舞曲!真是太像了。”
取代了剛才的煩惱,如今在紀培英腦袋中活躍著的,是陸聖暉在門口徘徊,想走又不敢走、想回又不敢回的猶豫模樣。
沒錯,簡直就像在主人腳邊急得團團轉,卻忠心耿耿的巨犬,只差沒可憐兮兮的“嗷嗚”幾聲。
“哈——”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抑制快忍不住的笑聲。
先不論那傢伙天真的愛情觀,純情得有如來自外星的陸聖暉,隨便逗弄個兩、三下,就會害羞得臉紅脖子粗,分明想要的不得了,卻仍效法柳下惠拼命拒絕他,儘管不到坐懷不亂
的地步,不過奮力杜絕失控的決絕,倒是令他印象深刻的有趣。
“還末日火山咧!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
突然想到那傢伙大吼的什麼末日火山正是熔化魔戒這個慾望象徵的地方,紀培英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就算呂薇薇頻頻追問他究竟在笑什麼,他也只是搖搖手,以“沒什麼”敷衍
過去。
“聽不懂你的胡言亂語……等等,難道小狗圓舞曲就是你說會在腦袋裡繞來繞去的歌嗎?哎呀!這樣你分明就是在想快遞小哥嘛!嘿嘿,我嗅到新戀情的味道嘍!”
“哪來的新戀情?那傢伙充其量只是好玩的寵物而已。”即使嘴上這麼說,紀培英臉上仍是堆著滿滿的笑意。
他很久沒有見過如此純真,卻又意志堅強的男人。
儘管有的時候,這種純真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殘酷,但至少忠犬是永遠不會欺騙主人的。
那天他們雖然不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