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同時不要耽誤我明天的飛機。”
廉價麻瓜旅館淡黃色的燈光從他們頭頂上直射下來,照亮了房間裡粗糙的印花被單和油漆脫落的三夾板傢俱。黑髮男人大模大樣,慢吞吞地抽出魔杖放到枕頭底下,身子懶懶地倒了下去,抓起床頭的遙控器開啟電視,音量調到最大,然後把手臂枕到了後腦勺上,瞪起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盧修斯碰了碰床單,雜亂的褶皺和陳舊、稀疏的觸感令這位貴族覺得相當不舒服,但是他眼下顧不得這許多了——他儘量快捷地爬了上去,湊近那個依然習慣性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
“馬爾福先生的好奇心,已經促使你打算在這裡領教領教麻瓜們沒有清洗乾淨的滌綸床單麼?”西弗勒斯翻了個身,把背對著他,“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家五星級酒店,我誠摯地建議你去那裡住,我可以馬上告訴你地址。”
“你有很多年沒有這樣叫過我了,西弗勒斯。我不喜歡那個稱謂。”盧修斯苦笑,伸出一隻手臂,小心地從後面圈住了西弗勒斯的腰,“我不需要那個地址,除非你同我一起過去。”
黑髮男人唯一的反應是繼續把背轉了過去,這樣他就俯身在床單上。
“別那樣,保羅。”
他該不該叫對方“保羅”呢?從邏輯上說好像不應該。不過現在盧修斯感覺自己的思維一片混沌,他無法保持冷靜,早先想好的計劃全忘得一乾二淨——如果他之前的確有想好什麼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最有效的,於是他打算完全憑藉自己的直覺。
“幸虧你還知道我是保羅。”西弗勒斯翻身起來,掙脫了盧修斯的手臂,把眼神轉向了播放無聊肥皂劇的電視。
“我當然知道。”
“哼。”
然而盧修斯靈活的另一隻手已經在進行各種秘密動作——它鬼鬼祟祟地摸向了黑髮男人的領口,用盡量快的速度解去了固定領口的扣子,然後偷偷地分開兩片衣料。睡衣上沒有那麼多釦子,於是魔藥大師的前胸露出了一大片,而且盧修斯的手看樣子不打算立刻離開那蒼白但是細膩的面板。
“這不符合貴族的禮儀風範。”西弗勒斯沒有動,只是厭惡地盯著襲擊自己的五個指頭。盧修斯大著膽子,把下頜貼近另一個人的肩膀。
“這裡不是馬爾福莊園。”西弗勒斯慢慢地起身,再次把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來,挪到一邊。不過盧修斯趁著這個空擋,又解開了兩個釦子。
“那麼我寧願這裡是尖叫棚屋。”
“尖叫棚屋?也許你更喜歡那片花田?”
“不。我永遠不會再讓你的床上出現白玫瑰,哪怕只是一片花瓣。否則我還不如用無數的花瓣把你淹沒,重現你躺在尖叫棚屋的那個樣子。不得不說,那時候你美得出奇。”
“我猜想你那天大概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魔藥大師皺起了眉頭,準備恢復自己睡衣的扣子。
“吻你,不停地吻你,把你摟在懷裡。那天我單獨在尖叫棚屋裡,我吻遍了你的全身,就像現在這樣。不過我更希望是現在這樣,至少你不是冰冷的。”盧修斯大喊,好像突然來了靈感,一下子激動起來。“嘣”地一聲,不結實的麻瓜床鋪在他的身下顫抖著。盧修斯像只餓狼似地跳了過去,兩手一用力,撕開黑色的睡衣,照著魔藥大師的鎖骨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只差一點就像是在啃咬,雖然鉑金貴族的嘴唇在對方的身體上猛烈地划著圈,從上到下,不放過任何一寸白皙的肌膚。
“瘋子。”西弗勒斯冷冷地說,將面前的那股散亂的金髮一把撥開。
“我早就說過,在你跟前我一直都是瘋子。”盧修斯含糊不清地回答道,繼續著他那嚴重不合常理的親吻動作,“波特也是個瘋子,他居然打算用自殘的辦法逼你回去。為了這個,他一直在服緩和劑加上提神藥水,他當然明白這樣可能會造成中樞神經的損傷。你知道,全歐洲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應付這種症狀,因為沒有幾個人懂得怎樣修改解藥的配方,但他知道你就是其中一個。”
“你是為了你的靈魂伴侶而來求我的麼,因為他的癱瘓會波及到你,不幸的馬爾福先生?”西弗勒斯的手慢慢伸向了枕頭底下。
“不……別那樣。”盧修斯終於同意給自己一個喘氣的機會,他稍稍離開對方的腹部,一隻手撐住了床墊,用一種接近祈禱的姿勢仰起頭,“哈利是哈利,我還是我,我們都知道你…………你就在這裡。”
等到盧修斯再一次毫無風度地匍匐在床單上,不由分說地低下頭,開始用力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