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吹起了紗幔,盛開的花朵吐著香氣,而兩個人映在牆上的身影互相交疊,共承雲雨之歡。
我跟白水北有了夫妻之實,我是他的了,他是我的了。
第二天的早晨,帷幕低垂,日光透過窗紗,映進了房裡。我醒了的時候,水北還睡著。我貪婪地看著熟睡中的水北,看著那張浸在金色陽光裡的側顏。我啞然失笑,昨夜貪歡,一口氣要了他三次,最後帶他去洗澡的時候,渾身無力的他基本是掛在我身上的。
這張容顏,在我夢中,反反覆覆出現,如今看著真人,我又突然擔心這一切的美好都會逃走。如果可以,我就這樣一直看著水北,直到海枯石爛,天崩地裂,教我不動不語,我也甘願。
鳥兒落在陽臺的圍欄上啼鳴,驚醒了夢中人。
他揉著發酸的眼睛,只是伸開雙手,像個愛撒嬌的小孩子,四肢掛在我的身上,嘴裡喃喃道:“山南,早安。”
我吻了吻他的鼻尖,將他擁入懷著,道:“早安。”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清香,頭髮上還殘留著洗髮精的味道,清清淡淡,不甜不膩。
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我執起手機一看,原來我跟他已經睡到了上午十點。
“幾點了?”樂於賴床的水北側躺著,問著我。
“十點了,要不要起床?”我用手撥開了兩縷擋在在他臉上的髮絲,問道。
“再讓我抱你會。”“恩。”我說完,他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滿足的笑了。
“山南,你知道嗎,你以前一直在我夢裡,我想過怎麼取悅你,怎麼討好你,怎麼讓你舒服。好了,現在都成真了。”水北閉著眼睛,說著。
“恩,我也一樣。”我笑道。
誠然,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兩情相悅,只是命運弄人,非讓我遲了這麼多年,才在一起。
“那時候,我覺得我很變態。居然對我的哥哥有非分之想。”
水北說著,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道:“後來小虎告訴我你不是我哥哥,我還挺開心的。可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對我也跟我喜歡你一樣,而且,如果我們在一起,大姑他們肯定會很傷心。所以我還是離開了你。因為我怕我們連兄弟都做不了。”
“那你為什麼還是回來了呢?”我問道。
“拿起來了才發現再也放不下了。”
“以後不要再離開我,去一個我找不到你的地方了,好嗎?”我問道。
“恩。”水北笑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日記寫到這裡,我將筆帽套在了筆頭,合上了日記本,看著外面那陽光明媚,春光融融的天氣。
他啊,明明答應我說再也不離開我了,可是還是一個人偷偷跑去了北極,害得我只好再去尋他。
想著,我哂笑一聲,然後拉開了窗簾,看著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帶著帽子的小光頭秧秧噔噔噔跑了進來。
秧秧前階段做了化療之後,本來那頭好看的長頭髮便開始掉,秧秧的母親一狠心,乾脆拿了個推子,把秧秧的頭髮推了,惹得秧秧那天哭了好久。後來,我勸了小天使一整天,她的情緒才算好轉。
只及我腰的她走到我面前,抱住了我,笑道:“山南哥哥,我來了。”
我把她一把抱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問道:“今天穿越時空的時候,有沒有哭鼻子阿?”
秧秧之前不願意做放療,因為她偷偷告訴我,那個放療機就像一個張著嘴巴的大怪物,她怕自己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最後,我就告訴她,其實那才不是什麼放療機,其實那是穿越時空的機器,大家進去都是穿越時空了。於是,信了我的秧秧,才乖乖配合醫生,做了放療。
秧秧搖了搖頭,一臉驕傲,笑道:“沒有,我才不是膽小鬼。”
“恩,真乖。”
“哥哥,我們繼續講上次那個故事好不好?”
“好啊。”
我說完,把小胖妞秧秧放在了床上,然後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下,看著她像個小糰子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
“上次說到,李僕從牽著他的小白馬進入森林,然後遇到了他的第一個小幫手。第一個小幫手是一隻小狐狸。小狐狸曾經喜歡一朵小玫瑰,可是,敵國的國王,也就是擄走白公主的國王,喜歡那朵小玫瑰,就搶走了小狐狸的小玫瑰,還打傷了小狐狸。小狐狸說要找敵國國王奪回小玫瑰,於是就跟著李僕從一起上路了。”
秧秧不再鬧了,只是睜著炯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