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沒課嗎,怎麼有空來……。
原來。崔河明白了,帶他回家,可以少挨點罵。不過看看應采聲默不作聲地,又不像是已經盤算好這心機。
應采聲在那聽了兩分鐘,淡淡地開口,說,我去洗澡,你隨意。就扔崔河一個繼續被母親攀談。
崔河沒有特別看時間,但他確信,應采聲洗了多久,他母親就講了多久。她看來不像應采聲說得那樣性格,但自己只是第一次見的外人,也說不準。
應采聲出來後,頭髮沒有吹乾,披著毛巾就坐近被拉到沙發上問東聊西的崔河身邊,還刻意肘擊了一下他的腰,偷踩了他的腳,母親也沒發現。倒是崔河,注意力已經不在應采聲母親的說話裡了。
應采聲和母親並不像,膚色特別白,特別細,鼻粱骨靠近眉心那兒,有一處小小的凹陷,顯得輪廓更深,但母親並沒有。沒有看見父親的蹤影,也沒聽應采聲特別提起。崔河想,應采聲該是像父親多一些。過了一會兒,見到從房裡出來的應禹,崔河更認定應采聲是像父親。
應禹和應采聲完全不像,簡直不像一家人。應采聲的確光是在長相上就和哥哥及母親有道隔閡。平易近人的,和不食人間煙火的。
出浴的應采聲,膚上還帶著水氣,有股微微的熱,和淡淡的香。崔河一時之間入迷,也不記得自己是和應采聲的母親在談些甚麼。只記得應采聲開口說話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聊完了沒有?這是我朋友,不是你的。」
母親聽完這句,沒有理解到抗議,只是打哈哈,繼續和崔河沒有說完的話。
應采聲不發一言地走到房裡。崔河聽見吹風機的聲音,之後是翻書的聲音,攤開畫紙的聲音,磨墨的聲音。
直到應采聲的母親說,她想起她跟人有約,匆匆地出門後,崔河才鬆口氣,慢慢地往應采聲的房間去。應采聲房裡沒有桌子,他把床墊扔在地上,直接在床上畫圖。
是上回他看見的那張畫,應采聲正在半片半片的給葉子染墨色。
「山茶花嗎?」
問這話的瞬間,應采聲整個人跳了起來。他回頭瞪崔河一眼,命令他關上房門,並強調要上鎖。
「聊完了?」
「嗯,她出門了。」
應采聲意義不明地哼笑,又回頭繼續畫圖。三片葉子的時間後,他開口:
「知道她多煩人了吧。」
「怎麼說,沒我想得那麼糟?」
「因為你夠帥。」
崔河捏捏後頸,囁囁嚅嚅地說,其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