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了一聲。
崔河頭一次有想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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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解釋,應采聲是跟母姓,監護權也讓母親拿去;理由都是為了不讓小孩跟同性戀的父親在一起,受到不好的影響。而駱保怕應采聲尷尬所以瞞著││但這說的是好聽話;若說實在話,他只是不服老。
難怪明明應采聲重家庭,卻一直沒提到他父親,難怪眼鏡度數差不多,難怪態度比較特別,難怪要住到那裡去……。先前的疑惑都解開了,但崔河覺得真是死透了,他可是連房事都跟駱保聊過,那人明明知道物件就是應采聲,卻也都不吝指教;好吧,往好的方面想他是被丈人給認同了,可是臉也都丟光了。
「在生氣啊?」
應采聲擠到崔河旁邊,故意在他耳後吹氣;崔河雖然低著頭,沒看見他的表情,但聽得出來那聲音是笑的。
「我跟你爸……算了算了。」崔河本來想把他請教駱保床笫之間的事告訴應采聲,可他已經沒面子好丟了。
「說啊。」應采聲望了一眼駱保家的浴室,「他現在又聽不見。」
崔河照實說了,而應采聲的反應也和崔河一樣,覺得沒了臉,但同時也慶幸崔河應該是讓駱保認同了。
「你這處男,說話都不經腦。幹嘛連戴不戴套都跟他說啊?」
「我要是知道怎麼敢……你又沒說。」
「你又沒問。」應采聲在崔河手臂上落了一掌,說,駱保也要他瞞著這件事,他當然也就不去說了。「再說,發現了就發現……也沒要圓謊的意思啊。」應采聲用肘推了崔河一下,無意識噘起嘴。
「你這是撒嬌的動作嗎?」
「你少用這種諮商室的官腔官調說話,崔河。」
崔河是受了駱保的邀,和應采聲的勸,所以到駱保家住了一晚;也聽那完全不像的父子倆說,應采聲是半個混血兒,駱保的母親是歐洲人,來了個隔代遺傳。只是崔河不明白被拖到駱保家的用意,直到大半夜,從房裡聽見客廳的駱保開了大門,口口聲聲親愛的,才有了眉目。習以為常的應采聲只是低頭畫圖,說,那位親愛的是個小警察,本來是往酒吧裡找找碴,抓抓未成年孩子,最後讓駱保騙走了。駱保要崔河過來大概只是要讓崔河知道一下,來日再介紹。
崔河不禁好笑,這家人說事的方式還真是拐彎抹角的。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