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哪兒好啊?”
“那你說你哪兒不好啊?”
“出身不好,工作不好,脾氣不好,底子不好,教育不好,人緣也不好。。。。。”我看他“還聽麼?還聽還有。”
他轉轉眼睛,似乎在消化,然後他拉我一把“我又不找老婆,這些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感覺。”他說。“情不自禁地感覺。今兒之前,我可能也含糊,今兒我一口氣跑回來,又衝動了,我就確定了。孟驍。。。。。咱們試試吧?”
我有點發怔,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個男的,一個像關棋這樣的男的,說對我有情不自禁的感覺,我現在除了意外,沒有別的感覺。這原本是我一輩子不會有機會去想的問題:和關棋有這樣的發展。
我的腦子在飛快地旋轉,這樣,也好吧,和一個有品的男的感覺感覺,也讓我離變態的喜歡哥哥的弟弟遠一點。我瞅著關棋,我覺得自己這想法很不厚道。
關棋一直在看著我,觀察著我的表情反應。
我鼓足勇氣說“試試就試試。”
我不厚道了。
關棋可能沒想到我這麼痛快,還稍稍愣了一下,隨即把我又摟在懷裡,說“成。”
他放開我一些,瞅著我,又貼近,我一下拿起個包子又塞在自己嘴裡,嚼了起來。我腦子裡其實沒有思維,我有些尷尬,有些不現實的虛晃,我手裡不住地拿著包子往嘴裡塞,直到最後摸到飯盒都空了呃,我塞了一嘴的包子,關棋瞅著我笑。
我看著他的行李,我說你趕緊回家休息吧。
他說你跟我走哇。
“我跟你走什麼?”
“我們住一起。”
“不用這麼快吧。”我趕緊搖頭。
“不是這個意思。”他說“你身體沒完全好,得有人照顧,你整天不好好吃飯,住我那兒,就方便多了。”
“不用,我一直就這麼過的,這不挺好麼。”
他忽然想起什麼“你哥呢?”
“沒見著。”我搖搖頭。
“你們兩個的事情都解決好了?”
“他自己搞定了。”我說,可能包子吃多了,我打了個膈,關棋四處看了看,似乎沒找到什麼問我
“水在哪兒?”
“沒做水呢。”
“你一天都喝什麼?”
“涼水。”
他無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你收拾收拾,咱倆走。”
“不用。”
“別說什麼不用,現在這個時侯,你聽我的。”說著他走進臥室,看見我出院的包都還沒開啟,回頭瞅了我一眼,又開啟櫃子,隨便拿了兩件衣服,扭頭問我“你的內衣放哪兒?”
我指指一櫃子,他開啟隨便拿了兩件。把這些都裝進一個袋子裡,然後開啟他的行李,把我的塞了進去。
然後,他拉我,“走。”
行動真夠迅速的。
我又來到了關棋的家,趕鴨子上架似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就跟著他過來了,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也就這麼一個人會這麼對我吧。
他先把我衣服放到臥室的櫃子裡,一邊放還一邊說“趕明兒再買兩件。”
我站在臥室門口,瞅著他的背影,心裡有聲音問這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哇?
他扭回頭看我“想什麼呢你?”
“噢。沒什麼。”
“又噢。”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你一噢就無可奈何似的。”他把自己的衣服也拿出來,擺到櫃子裡。
然後他開車到附近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回去後又擺放了一番,牙刷牙缸,毛巾浴巾,喝水杯子,都成雙成對了。我瞅著發呆,他忽然摟著我,“今兒起,就試著跟我一起過吧。”
這麼快,在我出院的當天,我們從一個捐肝的陌路人,變成了要一起過的人?
電話突然響起來,我有預感是誰,其實也不算預感,打我電話的目前就倆人,孟昭和關棋,現在關棋在旁邊,那就是孟昭了。
“你哪兒去啦?”他一上來就問。
“出院了。”
“我知道你出院了,人呢?我在你這兒呢。”
“我。。。。。。在外面呢。”
“你剛出院瞎溜達啥?”
“你有事兒?”
“廢話,出院了,總得去去晦氣,我買了豬頭肉,你回來,趕緊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