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保安正被他這一番快言快語給堵著說不了話的時候,邵啟翰又失望的聳著肩攤著手,嘴中憤憤不平的咕噥道:“有錢人就是架子大……不就是遲到了一會會嗎,有必要攔著人不讓人進去嗎?算了,我去找攝影大哥讓他來和你們說……”
說著,很快他失落的背影就消失在保安們的視線裡,似乎急急忙忙的去找“攝像大哥”幫忙去了。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張了張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冤枉啊!他們受蘇氏的聘請來這裡看大門,上司吩咐了,除了記者別的誰也不放人,就算是記者,也要好好檢查記者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能放人進去——誰知道這種重要場合會不會有什麼鬼魅混進來?
他們還準備等著對方取下記者證讓他們拿在手上好好“檢查”一番,結果對方就以為自己被攔住了走了?
這小記者是新人吧?怎麼這麼逗?
兩個保安嘀咕的時候,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對方也帶著個帽子,脖子上掛著記者證,正單手扛著一個專用攝像機。
男人歪歪脖子取下記者證遞給保安,一邊老練的問:“剛剛是不是還有個遲到的記者,你們放他進去了沒有?”
“額,他沒進去。”
“怎麼回事?”男人似乎有些不滿:“晨報的記者也不放進去?這次我們主編特別重視這次釋出會才又派來我們兩個來,你們這是怎麼工作的?”
保安無語,只能把剛才的事解釋一番,然後恭恭敬敬的把記者證遞給男人。
晨報是本省新聞界龍頭報刊,旗下記者有些傲氣也是很正常的,而且眼前這個男人看著年輕,記者證上寫著的職位還不低,自然不能得罪。
聽到保安的話,男人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這樣,他要是再過來就麻煩你們放人進來,謝謝了。”
兩個保安連忙滿口應允,然後目送對方推開會議廳大門進去。
成功耍了保安一道的歐陽憶扛著攝像機大搖大擺的走進會議廳,可沒多久在看到大廳最前方舞臺上的一排端坐著的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以及黑壓壓一片的記者攝像師們後,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他頓時變得賊眉鼠眼起來。
歐陽憶弓著腰一路小跑的溜到記者區,身子一側就擠到站在最後一排的攝像師中間。
“這位大哥,還沒到記者提問環節吧?”歐陽憶一邊開啟攝像機,一邊舔著臉問剛剛被他擠了一下不得不往旁邊挪了挪的攝像大叔。
“沒有。”大叔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然後又專心致志的盯著架在三腳架上的攝像機的顯示屏。
沒有就好,歐陽憶暗想,又再接再厲的問:“大哥啊,聽說這次慕容集團和蘇氏集團開聯合釋出會,是要說兩家合作的事?蘇樊旁邊那個女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以歐陽憶的眼力,當然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蘇樊長女蘇淮,這麼問,只不過是為了打消其他人的懷疑,畢竟蘇淮確實沒有在這種場合上公開露面過。
歐陽憶話音剛落,站在演講臺後的新聞釋出官就看向主席臺鼓掌道:“下面就有請蘇氏集團總經理為大家簡單介紹一下這一次的核心專案的策劃與落實情況。”
“總經理……蘇樊這次也正是大手筆啊!”歐陽憶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他跟著眾人一齊鼓掌,看著蘇淮起身鞠躬走到演講臺後落落大方條理清晰的開始發言,歐陽憶又稍稍抬高了聲音,疑惑的問:“這位美女到底是誰?沒聽說蘇氏換了總經理啊?這麼年輕?”
“小子,你訊息太不靈通了吧。”站在歐陽憶另一側的一個攝影師略帶不屑的說:“幾天前蘇氏就宣佈了這位上任了——她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是董事長的女兒!”
“喔——”歐陽憶恍然大悟般的嘆道:“難怪這麼受蘇董事長的看重……”
直到蘇淮發言完畢回到座位席上,緊接著新聞釋出官廢話幾句之後宣佈記者提問環節開始。
記者座位席上,一隻只膚色深淺不一的手臂舉在空中,後方的攝影區也產生了一些騷動,大家都紛紛調整攝像角度,以期拍攝到主席臺上那一溜大人物們或者驚訝,或者堂皇,或者憤怒的表情。
“第二排的那位女記者……對,就是你,請你向在座的各位提出一個問題。”
那個被點到的幸運兒握著話筒站起身,她躍躍欲試的看向主席臺最中央,顯然是準備向地位最高的兩人開刀。
可就在此時,一位妝容精緻,穿著得體的女人忽然匆匆從舞臺右側的側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