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最昂貴的,不僅昂貴,也看身份,普通的暴發戶是絕對不能用自己的名字預約到這間包廂的。
看來楚許確實是那位“許諸”無疑了。
慕容玖有這個思量,並不是因為他不信任邵啟翰,而是從他作為一個上位者所要考慮的需要太多——如果他今日見的只是昔日同學的話,那他自然不需要想太多。
就在慕容玖琢磨著對方身份的時候,身前的服務員已經推開包廂的門,並微微欠身等邵啟翰和他進去了。
“喲,老邵你可是到了。”
慕容玖還沒見到楚許的人,就聽到了他那獨特陰寒滲人的聲音。
由於視角的原因,楚許一開始並沒有看到慕容玖,等到邵啟翰側身往包廂內進了一步後被他擋住的慕容玖才露出樣子來。
看到慕容玖,楚許那張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奇之色,他連忙從座椅上站起來,不動聲色的掃了邵啟翰一眼後擠出一個古怪的笑意,他啞著嗓子怪里怪氣的說:“我們大名鼎鼎的慕容總裁也來了,哈哈,久聞其名久聞其名啊!”
慕容玖面色平常的同他握手後落座。
楚許沉著臉用手扣了扣擺在七八道各色佳餚的圓桌,衝著一直站在門邊的服務員說:“怎麼?沒看到多一個人嗎?還不把選單拉來讓慕容總裁點菜?”說完又笑嘻嘻的對慕容玖說:“實在不好意啊,我還以為就老邵一個人呢,這不怠慢您了。”
慕容玖只當聽不見對方的話中有話,含笑說:“是我唐突了,怎麼會是許先生怠慢呢?”
邵啟翰倒是一臉不愉,他皺眉說:“好了,今天是談正事的。楚許,你也認識阿玖,有什麼以後慢慢聊就是了。”
楚許的臉一僵,言不由衷的說:“老邵說的是,太久沒見了話是多了些。”
慕容玖暗自在心中冷笑一聲,他和楚許真是太久沒見了。
當初高中的時候,楚許是他和邵啟翰的同班同學,楚許雖然不是四大家族出生,但楚家也算的上是大家族了,而且他為人獨立特性,又頗有妖智,算的上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這樣一個人,本來同慕容玖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不知為何在楚許與邵啟翰熟悉之後總是無端端惹上慕容玖,而當時的慕容玖再怎麼沉穩早熟,也是年少輕狂的時候,雖然狗咬人了一口沒必要咬回去,但狗要是不停的咬人也沒理由不把它打一頓的,於是慕容玖就直接和楚許幹上了,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就差的可以。
現在看來,年少時所產生的裂痕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彌補起來,反而因為再見而被撕扯的越大了。
慕容玖想著這些,面上卻一點也不露,他只是公式化的微笑。
楚許把玩著手中的筷子也不說話,場面冷淡起來,更為尷尬。
從某種程度上可以稱為中間人的邵啟翰也不是什麼原意寒暄解圍的人,他完全無視包廂內的古怪氣氛,單刀直入的問:“你查出來了?”
楚許古怪一笑,他看了慕容玖一眼後歪著頭說:“確實是查出來了,不過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有什麼就直說好了,”邵啟翰已有些不耐煩了,他用放在餐桌下的手按了按慕容玖的大腿,冷聲說:“這件事是阿玖提出來要查的,所以你不用顧忌其他的。”
慕容玖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腿。
“既然這樣,希望慕容總裁不要太吃驚,”楚許從身側的座椅上拿起黑色的公文包,他陰柔的笑道:“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已故的慕容先生。”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邵啟翰,其中還夾雜著兩張舊照。
“是個老套的故事了,婚禮前夕男人和前女友藕斷絲連,未婚妻知道了後找上門和前女友大吵一架,結果前女友流產了。未婚妻以為這事就到此結束了,沒想到結婚幾年後前女友找上門說是又有了自己丈夫的孩子,然後她就被活活氣死了。”楚許用他蒼白的手指摸著下巴,語氣帶滑稽
楚許用他蒼白的手指摸著下巴,語帶玩味的說,他不住的那雙眼瞟著慕容玖,待看著對方臉上的微笑從維持不住後到臉色愈來愈僵硬愈來愈陰沉後才他才滿意的看向一直仔細瀏覽資料的邵啟翰。
“不過這些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坊間傳言了,沒有絕對的證據,我也不敢斷定……不過嘛,看那兩張照片,足以證明慕容先生和這位白小姐的關係了。”楚許呶了呶嘴,衝著邵啟翰說。
邵啟翰自然看清楚了那兩張照片,照片已經有些舊了,邊角上稍稍泛著黃色,其中一張的右下角還有一串數字,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