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趙尹狄離去的方向,眼前又閃過白老師臉上那個萬年不變的表情。
兩個……勢均力敵的面癱。
林堇默默總結道。
面癱都是會青春永駐的。
而自己早晚會衰老在他們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趙叔叔才是真絕色!愛死腹黑的他了!
89
89、許延軒 。。。
屋外瓢潑的雨打在玻璃上阻隔了無意義的凝視,室內的暖風徐徐吹著,連空調扇葉轉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目有所及之處,一片迷茫。
端坐在那幾行音軌波形圖前的白梓歆已經許久沒有動作了。
薄瓷相碰發出清脆細小的響聲,一杯熱茶出現在光潔的桌面上,年輕的聲音壓著悶悶的雨聲:
“白老師,休息一下吧。”
被點了名字,白梓歆才從無意識走神的狀態中回來,轉過頭對那個滿是關懷的充滿朝氣的臉笑笑:“謝謝。”
許延軒靠在桌邊,望著窗外聲勢絲毫不減的大雨感慨道:“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下這麼大的雨。”
不都說春雨貴如油嗎?這陣勢倒像是颱風過境。
毫無準備甚至不關心天氣預報的他就因著這錄音的機會被困在了這裡。
“也是。”白梓歆用手碰到杯子,有很舒適的溫度,看起來已經晾了一會了。回過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接下來你有急事嗎?看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很難走。”
“我沒什麼事。”許延軒搖搖頭,像是想叫對方放心那般地說,“等雨小點,我搭地鐵回去。”
許延軒是白梓歆做評審的那個歌唱比賽的第二名,正式入行也不過就是半年多的時間,還在斷斷續續地錄著自己的首張專輯,自然是沒什麼資本買車的。
即使買得起車,車位卻也是承受不起的。
“嗯。”那就好。白梓歆想重新恢復到工作狀態,卻莫名覺得沒有心情了——這麼惡劣的天氣,那個前幾天還在感冒的傢伙病好了麼。
記憶裡,他好像總是不能健康或是完好地生活一段時間,日子過得磕磕絆絆的算是常態。
一不小心便走神了。
“咳,白老師。有個問題想問你。”許延軒擺出一副請教的學生姿態。
“你說。”
“這次錄音,我自己是感覺好一點了。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許延軒說得很緩慢,像是在反覆考慮用語是否得體一樣,繼而誠懇地望著白梓歆,有些急切地想要得到肯定。
讓白梓歆想到彼時那個,站在比賽臺上的他,努力隱藏著忐忑和恐懼,努力表現得張揚而自信,卻在完成每首歌的演出之後熱切的望著臺下的評委,想要聽到肯定的評價。
可惜自己總是讓他希望落空。
白梓歆想了想:“是,我覺得你進步很大。比起你比賽的時候,我感覺你控制聲音方面自如了不少。”
可還是不夠。
聲音雖不能完全決定歌曲的成敗,一把美妙的聲音無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身為歌者,又有幾個能將自己的精神和聲音融為一體呢。
他很努力了,白梓歆知道。
可,還是不夠。
“那……接下來應該再在什麼地方,做些改進呢?”
白梓歆沉吟了一會兒。
還需要什麼……大概,他即使再努力,也真的無能為力了。
他最缺乏的,是生活的歷練。
那是時間帶來的財富,遠非人力所能夠強求。
“你做的很好了,繼續努力。”
比賽裡,許延軒的聲音不是最好,長得也不是最俊美,但他足夠努力,卻因著乖巧的外表而不會給人帶來太強烈的侵犯性。
白梓歆還記得他有很多女歌迷,在比賽時,他每次給分之前都會激動地喊著許延軒的名字。
不過私底下,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仍是會顯出青澀的一面,一開始還會彬彬有禮地向他鞠躬,隨著日子久了,總是負責比賽中幾位人氣歌手的演出事宜的白梓歆漸漸和他們幾個同時參加比賽的年輕人熟絡起來,也就不再那麼拘謹。愛才的他總是喜歡給他們傳授些經驗。
似乎是從這些年輕人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無所有,但有著一顆熱愛音樂的心。
“雨變小了。”許延軒雙手插著口袋站在窗前,“天也放晴了。”
“嗯,這種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