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啞然。
五點的時候恆澤叫了副手來打算開個小會,被黎海攔住了,說是高峰期,再不走趕不上吃飯了。
恆澤像是交待後事似的和副手講了二十幾分鍾,這才對黎海說可以走了。
兩個人站在電梯上,黎海不禁感慨:“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早接著你人,記得前年有一次,我從下午六點等你等到晚上十一點,還是和你們吳律一起吃的盒飯。”
“黎先生吃盒飯,是不是特別多電視臺都來採訪了?我怎麼都沒聽說過呢?”恆澤語氣帶了些諷刺,他確實不知道黎海有哪回等他等到哪怕□□點了——一般他都喊黎海在家待著的,不過最後到底在哪個家就不好說了。
“就是那次馮什麼的那個案子,還……”黎海說著說著沒了聲音,他想起來那次他等得發了好一通脾氣,恆澤卻全然沒聽進去,只讓他先去睡。他一時氣不過,直接去了小情人家。也是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一聲招呼沒有就直接蹲樓下等人了。
什麼驚喜,都是狗屁。
電梯到了負一樓,恆澤先走了出去。
“喲,恆寶寶,你不是和那個神經病約會去了?”
黎海也走出電梯間,因為先前聽到的話而皺起眉:“你說恆澤和誰約會?”然後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榮居“黎先生最厭惡的臭蟲”前十名的某位菸民——和恆澤在同一幢寫字樓的沈越。
看見黎海,沈先生顯然也是不高興的,而且這不高興溢於言表。只見他把菸頭往地上一摔,一邊用鞋跟踩熄了火一邊搭住恆澤的肩,一臉看見臭蟲的表情:“恆澤不是和你分手了,怎麼你還陰魂不散的?犯事兒被甩局子裡了?”
“怎麼,你欠捅?”黎海說完後覺得這句話不太對味兒,有點兒反胃,又加了句,“信不信我找兩人做了你。”
“呵!爺怕你啊?有種打一架?”沈越當下就搓了搓手。
這兩人不對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打一架可不是說著玩的。恆澤一看苗頭不對,拉住沈越道:“我媽喊我回家吃飯,黎海來接我。”
沈越見動武是不成了,朝黎海翻了個白眼,對恆澤說:“說了多少回了叫你自己開車,你是多想找個護花使者啊?”
恆澤頓時無語,正要辯白幾句,只見一個寸得不能再寸的寸頭匆匆地從停車場裡小跑出來,一邊還說著:“越越等急了吧,剛一破R8就橫路中間,還讓不讓人停車了……”正是廖擇安。
廖老闆何等的精明人,一看這架勢就把事情猜個七七八八,忙上前招呼:“喲,這不是黎總麼!還有二少!二位可是忙人,多久沒去我小店坐坐了!”又攬住沈越的腰往電梯裡帶,“我們就不打擾二位辦事兒了,啥時候有空來照顧照顧小店生意哈!”
電梯門很快合上了。
恆澤回頭瞥了黎海一眼,自顧自走向停車位。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黎渣攻的興趣就是捉姦……四處捉姦……
☆、未婚妻?
因為先前在事務所被耽擱了一會兒,二人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
黎海走在前頭,管家見了他,忙上前迎道:“大少爺回來啦,梅……”看見跟在黎海身後的恆澤,管家忙停了話頭,招呼道:“二少爺也回來啦。”
恆澤點點頭,和黎海一道進了門廳。
客廳裡一陣歡聲笑語。恆澤正覺奇怪,母親迎了出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阿海,你回來啦!快看看誰來了!”全沒注意到被黎海擋著的恆澤。
這天並不是週末之類的日子,黎曜不在家,母親能這樣高興也是奇事一樁,恆澤有些好奇。
走進客廳,只見一名打扮入時、妝容明豔的少婦坐在沙發上,也是滿臉笑意的。見到黎海和恆澤進來,她盈盈起身,說:“海哥,好久不見。”又偏了頭,問,“這是阿澤弟弟吧?交了女朋友沒有?真是越長越帥了!”
恆澤覺得她頗眼熟,仔細打量後才想起來,這是黎海的前未婚妻梅浩然,聽說早就到國外去了。
黎海臉上沒有半分故人重逢的喜悅,皺著眉問:“你怎麼來了?”
母親聽他這樣講,嗔道:“你怎麼好這樣和你梅妹妹講話!”又問,“你們是不是這些年還有聯絡過?”
“是……”
“她先生和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黎海打斷了梅浩然的話。
聽到這句話,母親的臉上又有了喜色,拉著梅浩然對黎海道:“你瞎說些什麼呢!浩然是單身!”
黎海眯起眼,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