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師界也有不低的地位,若真是無緣無故死了,不說黎海會把他章穆怎麼樣,就是公檢法這邊都夠喝一壺的。
正想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情形,突然,一名手下推開大門道:“穆哥,條子來了!”
章穆點頭,道:“沒關係,條子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用的還是黎海的關係。
“可是……”那名手下尚未說完,警笛聲在門外響起,停下。
章穆理了理衣襟,讓手下把槍收起來,出門交涉。
警局帶頭的是章穆的老熟人,被大家稱作老陳的,章穆來之前打過招呼的人裡頭就有他。
看到熟人,章穆鬆了一口氣,笑臉相迎,擺出那副憨厚東北漢子的樣子,一邊拍著老陳的背一邊問:“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老陳見是章穆,也直接了當,苦笑著道:“領事館總領事的公子丟了,正派我們搜查呢!”
章穆感同身受似的說:“洋鬼子就是事兒多!”拍了拍老陳的背,繼續道,“我這沒外國人啊。”
老陳點頭道:“我也知道你這兒沒有,可是上頭要查,我也沒轍兒呀!”
“上頭要查?”章穆心生了警覺。
“誒!對頭!”老陳附上章穆的耳,“說是丟了,其實是被綁架了,說就在你這間屋子裡。”話畢,退了兩步和章穆拉開距離。
章穆這下明白過來,他是被算計了。洋鬼子自然是沒有的,至於是誰報的警,又能哄得警察傾巢出動……他這邊是不會有紕漏的,十有八九是蘇於琛搞得鬼。
只是蘇於琛一純種的混黑人士,比他章穆更不招警察待見,這麼做,等於是不想露面了。
難道黎海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了蘇於琛?!
無論如何,總之不能把黎海放出來。章穆有些後悔聽信了蔣卿的話,把黎海關在這種地方享福。
章穆道:“我這真沒外國人,都是自家兄弟。您是不是……”
老陳眯眼看著二樓,說:“都是自己人你怕啥,有什麼東西我的人都權當沒看見,只找找人。”這話算是給了章穆極大的面子了。
只是無論怎麼搜,只要是搜了,就免不了把黎海放出來,組織內部的談判還在進行中,這時候黎海只要一出現,那些中立派立馬就會倒戈。
章穆猶豫著,老陳又道:“或者請黎老大和上面通融通融?”
“你通融個屁!”突然,十數輛警車後傳來了一聲罵,“跟他個嘍囉廢什麼話!洋大人的事兒才是大事兒!”
老陳聽不慣這話,皺著眉回頭看,這話是名高挑削瘦的青年說的,他身旁陪著的男人金髮碧眼,滿臉焦急,顯然就是那個丟了兒子的倒黴鬼。
章穆也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沈越那張滿是嘲諷意味的笑臉。
他知道這位不是什麼善茬,至少能讓黎海不爽卻也不能收拾人還真沒幾位。
老陳“哎”了一聲,說:“您看,苦主都來了,這真不是我不給面子了。”然後抬手做了一個“上”的手勢,打頭進了小洋房。
屋子裡黑壓壓一片人,具是一臉抗拒的黑社會,老陳還沒見過這陣仗,心裡頭打鼓,兜裡按著槍的手都在抖。
正緊張著,一隻手把他推開了,是沈越大步走了進來。只聽吹了聲口哨,說:“喲,人還挺多的!”然後又怪腔怪調地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敢開槍呢,就是襲警,”他掏出手機,閃光燈一亮,“你們的家人應該還沒轉移吧?如果你們敢開槍,不僅你們自己要進號子,你們的家人……也沒好果子吃。”他一挑眉,“哦?傳送成功。”沈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沈越知道,能在這裡站的,大都是揹著幾條人命的亡命之徒,哪會怕他這套威脅。他要賭的,只是章穆並沒有那麼得人心,這些人根本不願為他擔一點風險。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聚集起來的人都三三兩兩地散開,警察一擁而入。
很快便搜查到二樓,沈越大手一揮讓人幾槍把把手打爛,一腳踹開門。
黎海正壓在恆澤身上逗他說話。
老陳尷尬地點頭哈腰。
恆澤一胳膊肘把黎海撞開了,理了理衣服。
“真虧得你們有心情。”沈越走到碎了了玻璃窗前,靴子踩得玻璃渣子吱吱作響。
對面的屋子裡毫無一絲人氣,他低頭看向院子,然後誇張地道:“哎呀!你們看!”
恆澤皺著眉往下望,一個滿身髒兮兮的金髮青年正騎在院牆上,看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