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師崢竟然也在,孜孜不倦地教導松辰鈺。
松辰鈺苦著臉說以前一直都是這麼核查的,師崢板起了臉:“不是一直這麼做就是對的。就算這麼簡單的事也不能含糊,要不然,要你這位置幹什麼!”
松辰鈺漲紅臉:“哼!你就會教訓我!”
說完,不情不願地埋進一堆報告中找師崢所說的方法,看著看著,松辰鈺抬起頭,兩人一對視,師崢颳了刮他的鼻尖:“天底下沒有閒職,這是最適合你的位置。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把閒職坐成不可或缺的。你慢慢琢磨,我一會兒回來。”
松辰鈺一扁嘴,笑了,認真地看了起來。
師崢出去了,楚銘跟了過去。
楚銘微低著頭,俊朗的臉龐露出一絲傷感,眼眸中滿是不甘心,低聲說:“師上將。”
師崢將手壓在欄杆之上,撐了又撐,指節泛出青白色。
楚銘的頭更低了。
師崢說:“我讓你幫他、看著他,不是讓你追求他。”
楚銘神色泛出痛苦:“對不起。”
師崢直視著楚銘,銳利的眼眸如同刀鋒:“我將你提拔上來,就是出於我的私心。因為是私心,所以不能正大光明,只能完全相信你的報告。假如我昨天沒有碰到的話,你是不是已經有別的打算了?”
楚銘慘淡一笑:“我以為你拋棄了他,讓我看著是為了監視。”
師崢冷冷地看著他。
楚銘抬起眼睛,忽然無所畏懼的對視著:“我承認,我喜歡他,假如他不願跟你,而願意跟我的話,我不介意跟你翻臉。可是,我輸了,我做再多都沒有用,他根本,就像沒有心一樣。”
師崢忽然笑了:“你很聰明,說的都是我想聽的。讓我想怎麼樣,都顯得很小氣。”
楚銘靜靜等待裁決。
良久,師崢說:“明天打調職申請吧。”
下班已是晚上八點。
松辰鈺震驚地停住了:“你說什麼?去我家?我爸會把你打出去的!不行!我也經不起打!”
師崢挑起眼:“據說,你爸對楚銘很滿意?”
松辰鈺啞口無言,磨蹭著磨蹭著,到了松滔家門口,掏出鑰匙捅了半天。大家正圍在一起,陪著小松諾一起玩耍,一聽見門響,都看過來。小松諾又驚訝又欣喜,撲了過來,大聲喊道:“爸爸!”
師崢抱著小松諾,不遠處,松滔目光嫉惡如仇。
松辰鈺把禮盒往松滔面前一擺,吭哧吭哧地說:“爸,師崢,來看你了。爸,你的臉怎麼又紅了,是不是忘記吃藥了?唉,媽,我媽呢?”說完撒腿就往他媽那裡跑去。
跟小松諾玩了半小時,兩人離開了。
出來後,松辰鈺直拍胸脯:“嚇死我了!幸虧我爸沒氣出個好歹來!也沒罵人!你怎麼也不說句話?”
師崢悠悠地說:“說什麼?說什麼他都得罵我,不如不說。”
不管松滔願意不願意,反正師崢和松辰鈺每天下班後都要去一趟松家,呆十幾分鍾到一個多小時,長短不定。後來松滔就懶得吹鼻子瞪眼了,散步的時候遇上了慕國盛,也就哼哼兩聲:“自己把自己的兒子管好啊,沒事總跑我松家幹什麼!”
慕國盛目視遠方:“那你得跟師樂天說!”
“你又提這一茬!”
有一天,師崢在家陪慕國盛下棋。
有人來了,是松滔——松滔可從沒有來拜訪過慕家。師崢禮貌地笑一笑,讓出了自己的位置。松滔看了他一眼,輕嘆一口氣,坐下了。慕國盛重新擺開棋局:“咱們,好些年沒下過了吧?”
進入房間,師崢又笑了一笑,手機劃出了撥打鍵。
不多時,門鈴響了,好久沒來慕家的松諾揹著小書包蹦蹦跳跳進來,聲音脆生生的:“爸爸好!爺爺好!咦,外公也在啊?!我爸爸呢?”
一天爸,一生爸,慕國盛乾咳了一下。
見兩老人的臉色都肅穆,松諾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喊道:“舅舅,我爸沒在書房,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外公也在呢!你要不要問問外公,讓你去科技館不?”
腳步聲立刻停了,呼吸都停了。
松滔臉一黑使勁地咳了一下:“不用問了想去哪去哪!”
慕國盛重新擺開棋局:“哈,下棋,下棋,讓年輕人折騰去吧!”
松辰鈺躡手躡腳地進了最裡面的師崢的臥室,吐了一口氣:“師崢,你怎麼回事啊,明明我爸來了,你還故意把我叫到你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