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走出房間的樣子,抬高不便的左手吃力地取下架上的鹽水瓶,可是還沒碰到那架子就不小心碰到了底座,弄得掛在上面的瓶子叮噹做響。
“你要做什麼?”
看到別人行動不方便而不上前幫忙實在於心不忍,蘇偉毅顧不上自己還在這裡的事實會讓那少年更吃驚,推開門進去詢問他有什麼事自己能幫忙的。
“……”
看到他的出現,少年先是驚訝,繼而是厭惡,不願多說一句話,踮起腳自己取下了點滴瓶,向一旁的洗手間走去。
原來他只不過是想上廁所……
然而,自己一手執著點滴瓶行走實在不方便,更別提他左手還是受了傷的,那少年微舉高一些便吃痛,剛剛才換過、幾乎是滿瓶的藥水的重量使他的手越墜越低。由於壓強過小,鮮紅的血液透過紮在靜脈的針頭,沿透明膠管泅到了鹽水瓶內,一片鮮豔的紅澤氾濫開來,情形說不出的可怕。
“小心!”
見到少年似乎有些迸發了失血過多的暈眩症,蘇偉毅趕緊三步並做兩步上前舉高了他的鹽水瓶,充盈在底部的血液又被緩緩地壓回少年體內,象是把一點一滴流失的生命力送回了軀殼。
“現在你最好別走動……很危險。”
這種搖搖欲墜的危險樣子看得他這個外人都心驚膽戰,不管那少年的反抗,趁他現在比較虛弱的時候,蘇偉毅難得強勢地一股作氣將人按回床上,當他從床下熟練地掏出了尿壺的時候才發現,他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要親手侍候那少年小解?
雖然說侍候病人這種事在他老婆因癌症去世時做得多了,但那少年幾乎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倒讓他頗犯躊躇。
然而,在看到被點滴軟管限制了行動的少年一手就粗暴地要去撥掉針頭,蘇偉毅顧不上許多地在按壓住他的同時,一手顫抖著拉開了他褲子前方的拉鍊,掏出了因為憋尿而微微鼓脹的性器。
“你!”
重要的器官被別人掬在手裡,硬性的少年終於軟下來了,賭氣似地扭過頭去,強自憋得滿臉通紅也不要在他面前排洩。
雖然有著超乎年齡的早熟與執拗,在這種地方賭起氣來的樣子倒意外地象個孩子!
蘇偉毅輕輕地笑了,把醫院備的男用尿壺調好位置,以超乎尋常的耐心低聲哄勸道:“我們都是男人,有什麼要緊呢?乖乖的,一下子就好了。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