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艾興夏也並沒有安慰或者詰問,只是揪著眉頭盯著他的眼睛道,“乒聯在這半年時間裡會對你進行飛行檢查,你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的身體條件還原成比賽時的狀態。假如三次檢查都與這個尿檢結果一樣,就說明不是外物藥力造成的,才能證明你的清白。你聽清楚了嗎?”
婁育材還是沒吭聲,愣愣地拿著那份檢查結果通知衝艾興夏點點頭,然後轉身往門口走。艾興夏急了,叫住他,“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只有我和你知道。連肖指導和小暉你也別告訴,明白嗎?”
婁育材緩慢地回過身,目光散漫地望著艾興夏,終於“嗯”了一聲。
“婁育材!”艾興夏叫著他的名字,頓了好一會兒,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是個男人,什麼時候都一樣。”
婁育材離開艾興夏的辦公室,不自覺腳底下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個猛子扎進衛生間裡,衝到水龍頭旁邊“哇”地一聲就吐了,吐得抖肺擻肝,吐到最後連膽汁胃液都吐了出來。
回到房間時龍雲暉正在看球賽,一抬頭看見他面目浮腫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你這是咋整的?”雲暉起身,想要看清楚他的神色,卻被育材躲過去。育材撲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反著手衝雲暉擺擺。
那一天,婁育材始終沒說一句話。
他失眠了整整一夜,如同置身鬥獸囚籠,千禽萬獸,切齒呼嘯;又彷彿沉陷酆都鬼府,魑魅魍魎,妖詭嘶鳴。其實他們從小到大過的生活都是那樣簡單而自然,訓練,比賽,全力爭勝,僅此而已。他們擅長於承擔比賽的一切後果,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都決不至於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