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也很蠢的事。”
謝雲飛走下擂臺,下巴又埋進豎起的衣領裡,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不早了,睡覺去吧。”
陳果對他道:“師兄,我們倆真不行,我這人命犯天煞孤星,命硬得很,早晚克得你身首異處。”
陳果故意把話往狠裡說,說完自己都打了個寒戰,孰料謝雲飛卻沒把他的善意警告當回事,還反問他,“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陳果勸不聽他,氣得胃疼,捂著肚子蹲到地上,嘴裡抱怨,“你要喜歡我,怎麼好幾年前不和我說。”
謝雲飛走到了光線無法顧及到的暗處,陳果看不清他臉,聲音倒是聽得真切。
“現在說和從前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陳果被他問住,現在說和從前就坦白確實沒什麼不同。要在一起什麼時候表白都不晚,要不能在一起,什麼時候說都白搭。陳果把他這話再往細裡想,心裡一咯噔,謝雲飛該不會真看上他好多年吧,要被他知道自己整日拿他當意淫物件,豈不是貽笑大方?
念起謝雲飛又是要他補腎又是幫他換床單,陳果總覺得他沒安好心,他罵謝雲飛衣冠禽獸。回憶起那日在宏村自·慰時還被他看光,陳果抱著胳膊咬牙切齒,“真便宜這傢伙了!”
又想起那時還是拿謝雲飛的手滿足情‘色幻想,陳果覺著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在心裡反覆掂量,哪怕謝雲飛親了他,看上他,他也絕不會找謝雲飛滾床單。他有種預感,要真找謝雲飛解他慾求不滿之急,後患無窮。
晚上陳果發噩夢,夢到他和謝雲飛回了宏村,他被人追著滿村子跑,說他傷風敗俗要殺他,還要他把謝雲飛還回來。追他那人隱約像是師母,又有些像謝師傅,那人砍下他手時,發狠的模樣最像謝風華。
陳果從夢裡驚醒,出了一身冷汗,跳下床跑到廚房喝水壓驚。
阿珍和謝雲飛正在廚房張羅早點,她見到陳果,對他笑著道早安。陳果也想回個笑,眼角瞥到謝雲飛立馬就沒了笑的力氣。
“喝粥嗎?”阿珍看他臉色不好,還開他玩笑,“老闆那天被人揍了也是這樣。”
陳果有意避開謝雲飛,洗漱完之後就窩在浴室裡不敢出去,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才走出去。他正嚼著油條和阿珍閒聊,看到謝雲飛從屋裡出來,往廚房走,也顧不上和阿珍說話了,端著粥碗跑到客廳去開電視。電視里正放早間新聞,陳果盯著主持人利索動著的嘴皮子看,目不斜視的。
謝雲飛走到他面前時,他手腕一顫,碗裡的粥向一側傾斜,他抬眼對謝雲飛笑笑。
謝雲飛遞給他一盤切好的楊桃,“給你,星星。”
陳果心情複雜,他少年時一腔熱血練武術,成人後只顧著找炮友,一場正經戀愛沒談過,他常聽別人喜歡他的嘴,喜歡他腰夠軟,喜歡他的叫聲,喜歡他的屁股,卻還從沒有人認真又單純的只喜歡他,從未有人像謝雲飛那樣輕柔吻他,更沒人像他般送他楊桃切的星星。謝雲飛打了陳果個措手不及,將他推向未知領域,他想自己對謝雲飛絕說不上喜歡,有時甚至還有些討厭,頂多對他的肉‘體抱有好感。可是那盤楊桃星星又讓人心癢癢,忍不住想去試試這黃綠色星星的滋味,是否甜到發澀,還讓人慾罷不能。
陳果抬眼看了下謝雲飛,這回連笑容也欠奉,神神叨叨重複那句,“師兄,我命犯天煞孤星,我們不合適,我們要在一起,回去還怎麼和師母交代……”
謝雲飛忽然捏起片星狀的楊桃,對著陳果昂起下巴,“天煞孤星。”
陳果看他一口一口吃下那楊桃,連中間的發白的籽都一併塞進嘴裡。
“沒了。”他說。
陳果愣了好一會兒,終是翹起嘴角笑了,可又有些想哭。他吸了吸鼻子看謝雲飛,盯緊他眼,道:“師兄你萬一以後被我剋死了,千萬別變成厲鬼來找我尋仇。”
謝雲飛抿著嘴唇,重重點頭,劉海遮住他眼,陳果看不到他表情,就聽到他說,“恩,我自找的。”
陳果也不喝粥了,搶了謝雲飛手裡的碟子吃剩下那幾片楊桃。
謝雲飛坐到他身旁,忽然攤開手湊到嘴邊,陳果看他嘴唇動著,吐出兩粒楊桃籽。陳果哈哈笑,“師兄你還不傻!”
阿珍聽到他響亮笑聲,伸長脖子往他們這裡看,嘴裡嘟囔,“師兄弟一早起來就奇奇怪怪。”
陳果喜滋滋啃著楊桃,電視新聞裡放到財經板塊,電視左上角忽然冒出方嘉豪相片。陳果哎喲叫喚,忙指給阿珍看,原來是記者因為方嘉豪